“你還執意要證明嗎？”陽看著這個端坐在王座上的男子，很平靜的問著。
在陽的眼裏麵，這已經不重要了，如今重要的是如何處理掉真正的黑暗，而不是糾結於某些心結。
王座上的男子笑了笑，他笑的依舊很燦爛，不知道是不是為陽臉上那一道傷疤而感到自豪。
“心結不解，無法繼續。”
陽聽到這句話，他的眉頭皺了皺，他有一些意外，可是這事情還是在意料之中的。
“你入魔了？”
陽問的很謹慎，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良人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這種掩蓋了光明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某種預料。
良人搖了搖頭，不過他不是在回答自己師父的問題，“什麼才是入魔？”
“不為正道！”陽脫口而出，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良人的嘴角勾了勾，他繼續追問，“那又何為正道？”
“以天下重任加予己身，盡力而為！”陽的回答是他自己的理解，不過其中許多的東西都是出自某些有些古舊的典籍。
不過這個對正道的定義，並沒有對良人起到一點點作用，良人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我現在似乎還在行正道！”
“殺戮是罪！”不惑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堅持，他不想殺人，也不想別人的手上沾滿鮮血。
良人看著自己的師弟，他們兩個人有著完全相悖的堅持，“惡即原罪！”
這是良人的堅持，良人在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後，他殺掉了不少人，而那些人都是有罪的！
這就是良人自己選擇的路，這條路極其的血腥，有一種懲盡天下之惡的霸道。
“惡有罪，亦當以善救之！”不惑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他依舊在倔強的和自己的師兄爭辯著，但他的師兄不願意爭辯了！
“以德報怨？”良人笑著，他臉上的表情盡是嘲諷，有種明顯的不屑。
“當然！”不惑肯定了自己師兄的總結，這是他的想法和堅持。
良人的臉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何以報德？”
良人的這個問題很尖銳，這是一柄強大而無形的劍，當這柄劍出現的時候，陽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不惑將要敗掉，這是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為德已經被用來報怨了。
良人的臉上掛上了笑容，這是將要取得勝利的成就和喜悅感。
可是，良人和陽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都是很關鍵的，那就是不惑並不是正常人，他是一個活的很真的人，也是一個活的很善的人。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是一個很正確的觀念，隻有這樣才是真正做到了某種心理上的平衡。
但對於不惑來說並不是這樣，他麵對“何以報德”這個問題，依舊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是其他人都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這不是一個可以討論的問題！”不惑回答的很堅定，他的麵容嚴肅，眉毛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挑起。
不惑隻說了這一句話，但是陽和良人都知道，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計較的太多了，不惑的境界很高，最起碼在善的這方麵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