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不得不感慨一下,薑還是老的辣,而年輕人很容易被算計。
老者並未選擇死磕,而是選擇了暫時退避,隻是他選擇的暫時退避是十分有技巧的。
他讓陰自以為殺死了自己,然後自然而然的放鬆了所有的警惕,於是便有了利用弱點攻破防線這件事。
人活著便是有弱點的,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處柔軟至極的存在,也會有一處不願他人看到。
從外部攻防總是很難的,老者之前的強行改變便說明了這一點,於是便有了內部攻破這一步險棋。
事實證明這是有效的,而老者也已經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隻要不出一些變故的話,一切都將畫上完美的句話。
當然,這也需要時間,因為老者並沒有直接占據陰的身體,他學乖了,而是一點點的滲透盡陰的靈魂之中,讓他的靈魂也沾染上黑暗的氣息。這樣也方便他的下一步行動。
至於此刻的陰,他已經不清楚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他隻知道需要變強,需要吞噬更多黑暗的力量,這樣能夠讓自己變得很強大,能夠擊敗那個人,能夠換回來一切。
於是,他又一次在黑暗中行走,身上帶著濃烈的黑暗。他本來想要去一個不算偏遠也不算太強的城市,去那裏創造屬於自己的軍隊,但身體卻不受控製的來到了那間小屋。
就像和往常一樣,他又一次坐在了桌前,像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或許,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不太對勁,所以又回到了這裏,等待著光明的救贖。
老者是又一次慌亂起來了,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被那張弓針對,但是這具軀體是他需要的。
想要再去找一具更強的身體,會很難,而且他此刻的狀況也無法支撐他找到更強的軀體。
隻是有趣的是,並沒有什麼光箭穿透陰的身體。準確來說,是連一點點光都見不到。
陰好像有些恐慌,他的身體本能的驅使著去尋找那張弓,但是翻遍了整個房屋都沒有找到。
那張弓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切其實都隻能是臆想。
不過稍微回想一下,大概也能猜測到,那張弓已經也是走了,和柔光一樣,都走了。
隻不過柔光是被人帶走的,多少有些強製性的意味,而那張弓是自己跑的,倒是有幾分灑脫。
若是還要回想,說的奇怪的話,也可能算得上是道別。而陰最後說的我要走了,可能也有著不同的意味。
有時候別人不會選擇說話,因為你把ta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ta再去說一句相同或者是讚同的話多少有些…無聊。
所以,如今還在的人,隻有陰一個了…不對,算上老者的話應該是兩個,隻是陰沒有察覺到而已。
於是,陰仿佛忘記了一切,他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像是兩個人在生活。除了在夜裏,他會大開著窗戶,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窗外,看著遠方的高處,等待著那裏會有人來。
陰的這一做法引起了老者的強烈不滿,因為這間小屋過於偏僻,雖然是在一個村子裏的人也基本上不會來拜訪,除了一年一度的大慶,沒有人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