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黃色的沙粒在空中翻卷湧動,就像是畫家不經意間揚起的一筆,隻不過畫家的一筆過後還有痕跡,這一筆過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那些野獸是精明的,他們懂得在什麼時候應該出力,也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避讓。
正如此刻,血人的狀態一看就知道是存在問題的,這種時候還去阻攔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已經付出了慘烈的代價,為了攔下這個狩獵者,所以此刻目的達成之後,便要減小代價,這就是計算。
隻是血人的力量似乎是無窮無盡的,他將整個沙麵都掀了一遍,卻依舊沒有出現一丁點衰弱的跡象。
不過,血人雖然沒有找到什麼野獸,倒是在不經意間擊中了一個堅硬的物體,那個物體在這裏已經潛藏了很久了。
可笑的是,由於那物體本身的隔絕能力,血人並沒有意識到,反而是對天空中的某一處雲提起了興趣。
他感受到了什麼,便不再猶豫,雙手中出現了兩柄激光長劍,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出雲彩麵前。
那位大人呆了足夠久的時間,他正確的選擇是一直沒有露麵,而錯誤的選擇是見到血人出現之後沒有立刻離開。
如今他看到那個衝到麵前的身影,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
男人的手指微動,他身外的機甲已經雙臂合攏,而在手中卻隨之出現了一張相對寬大的盾牌。
那盾牌由不知名物質的金屬打造,僅僅是看著就有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可靠。
不過…感覺這東西往往都是不靠譜的…那血人揮舞著激光長劍,似乎很隨意的給出了一擊。
激光長劍掃過雲層,抹去不少白色,而那泛著血色的光也隨著來到了盾牌上。
本來堅硬無比的盾牌,本應該阻擋著進攻的那件武器,竟然被激光長劍洞穿。
而且在血人的揮舞之下,那盾麵與激光長劍一旦接觸,便像是薄紙遇見了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寶劍一般,很隨意的變成一塊一塊的。
這給人的感覺…似乎切豆腐都這難…
那位大人此刻已經徹底亂了心神,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麼強,原來他以為可以憑借盾牌來抵擋那麼一陣,但是此刻看來隻有逃亡才是最好的對策。
思緒至此,他便立刻舍棄了手中的盾牌,整個機甲都冒著濃烈的白色煙霧,呼嘯著向基地的方向逃去,就和那些拋棄隊友的人一樣。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實戰中的混戰讓他亂了心神,也失去了基本的思考判斷能力。
“都跑不掉的!”血人張開了猙獰的大口,隻是那口中隻有黑暗,而且那些血色濃稠液體在不斷拉扯的缺口,也讓人懷疑那到底是不是嘴。
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都會很慘,因為那些獵人可以為了專門獵殺這一種獵物而設置無數陷阱。
更何況…此刻的獵人還比獵物要強大太多…
銀色的機甲還在逃竄,他逃的慌張,已經開啟了某種本身設定有的狂熱狀態,那本來是加速的同時增加力量,以便於更好的戰鬥的。隻是此刻卻用在了逃命上,多少有那麼一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