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爺,這一行的大行家,都翻找了很多資料和文獻,才敲定了這件事。
他也是極為興奮,一進門,就叫翠翠,說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我再也不會犯上次犯過的錯誤了。
我一聽,心說什麼錯誤,還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
我奶一聽他喊翠就變臉,還凶巴巴的說,再叫割了你舌頭。
三爺馬上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賤兮兮說不敢不敢。
三爺總是這麼一副樣子,他是有本事的世外高人,外表確實一副流氓像。
我奶似乎挺瞧不上他,讓他趕緊動手,然後滾蛋。
他也不生氣,取出剪刀,在紗布上打磨著。
邊打磨,三爺邊囑咐我,說一會兒修掌紋,會特別疼,你小子要忍住,一聲都不能叫。
我當即點頭,覺得這又是一項禁忌。
可後來我才知道,三爺隻不過是嫌我叫的麻煩,亂他心神。
他也注意到我頭頂的紗布,就問奶奶怎麼回事。
奶奶說怕我撓,就裹上來。
三爺也沒懷疑,隻是說裹上點也好,不然一會又癢又難受。
說著,他用剪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珠塗抹著剪刀刃。
剪刀有兩個刃,他隻塗一個,特別仔細。
等他塗完,又用剪刀刺破我手指,塗另外一個刀刃。
“你這小子,陰時陰命閻王胎;爺爺我呢,陽時陽命天王種,咱倆混一起,什麼牛鬼蛇神都他媽得退散。”
三爺神神叨叨念了一句,跟唱曲子一樣,我正聽的入迷,他一剪子紮向我的手心。
我都能聽見噗嗤一聲,可想剪子紮的多深。
紮完就算了,三爺還擰,還他媽轉。
在我手心有剪刀轉圈圈。
邊轉還邊笑,說什麼掌紋,是人一生的命理,從生到死都記錄著。
相師們總說看手相,不是沒道理的,不全是便宜。
我當時根本不關心這些,隻是想要張嘴喊,問三爺啥時候好。
可三爺直接把三根香塞我嘴裏,讓我別動,別說話。
還說,一會手心冒黑水,就好了,快的很,三根香都燒不完。
三爺是活神仙,我年紀又小,自然信他。
可誰知道,等了半天都不見手心冒黑水,除了疼,一點跡象都沒有。
起初,三爺還信心十足,可漸漸的,他也迷惑了。
因為足足呆了一個小時,黑水都沒有冒出來。
我看見一向穩重的三爺,都額頭開始冒汗,嘴裏喃喃自語,說怎麼一回事。
他一著急,我心也跟著亂了。
腦門也開始冒汗,甚至頭皮也開始冒汗,或者說出水。
我都都清楚的感覺到,頭頂濕漉漉的,連紗布都被浸透了。
三爺一看,嚇的直接蹦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腦袋又冒水了?不是都結痂了嗎?”
“血痂讓他給撓了。”
奶奶解釋。
三爺一聽,臉都變了,罵道:“阿翠,你糊塗啊!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是要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