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找了三爺留給我的書,終於找到了關於蠱蟲的那一部分,書上說,養蠱在解放後就已經不常見了,現在大概也隻是流行於湘西一帶,而且,幾乎也隻有女人可以養了。
還別說,時代在發展在進步,好像還真沒給這些邪門歪道留多少發展空間。
我看完了所有的資料,得知,這種隻是之人昏迷的蠱蟲不是很嚴重,一般的草藥就能治療,隻是,這到底是什麼蠱我們還不清楚,自然也就沒辦法對症下藥。
而且,一般而言,草藥的作用也是將身體裏的蠱蟲毒死,如何掌握好這個用量,能使得蠱蟲死了而宿主的身體不受影響,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我把情況跟李大夫一說,心說,他一個大夫,草藥的用量他總能比我把握的好吧?可結果總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搖了搖頭,說自己沒有絲毫把握。
“按照你的說法,蠱蟲本身就是毒性極大的東西,他既然在形成的過程中吃了那麼多毒物都沒有被毒死,又怎麼會被區區的幾味草藥毒死呢?我看,搞不好的話恐怕連小雪的命都得搭進去,我不幹,不幹……”
其實李大夫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不懂門道的人對付這蠱蟲,以藥醫治的方法確實靠不住,可是,除了用藥,我們還能怎麼樣呢?
我思來想去,都快想破頭了,忽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了兩聲狗叫,李大夫也在想辦法,被狗叫聲打斷了思維,他皺了皺眉頭,朝窗戶外麵看去,輕生抱怨了一句,可這狗叫聲對我而言,卻好像幹涸大地上的一聲驚雷,一下子就給了我希望!
我怎麼給忘了呢,以前三爺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具體內容我忘了,大體意思就是,從前有個蠱婆生病了,於是她想通過蠱蟲把自己的病轉移到其他生物身上,蠱婆就是對養蠱的女人的稱呼,能耐大的蠱婆在轉嫁自身災禍的時候,根本都不需要一定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但凡是動物都可以。
可那蠱婆身邊沒有其他動物,隻有鄰居家養了一條狗。蠱婆心生歹意,半夜做法,想讓狗替自己去死。可是第二天,狗還好好的,蠱婆卻被人發現慘死家中,死相十分淒慘,聽說好像是做法的時候被反噬了。
我記得三爺告訴我這個故事的時候,是為了讓我記住一件事——蠱蟲最怕的就是狗,所以,真正的蠱婆其實也怕狗,甚至連狗肉都不能吃。當然了,威力最大的肯定還是狗血。
所以,對付這種級別的蠱蟲,估計一碗狗血灌下去就沒事了。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輕易饒了何初雪,她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行。
於是,我一拍腦門兒,裝出靈光乍現的樣子,馬上跟李大夫說:“還得麻煩您替我吩咐下去,弄桶狗血回來,放進浴缸裏,把何初雪放進去!對了,別忘了留一碗,要是到時候那隻蠱蟲還要誓死抵抗的話,我們就讓他真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