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屠靈與弋天玄交戰已經過去三日,這三日可謂是極不平靜,許多消息皆是不徑而走。比如,西涼郡郡城被屠,疑似幻魔所為,引得無數勢力關注。又比如,星宮之主弋天玄與道一尊者隻身前往西域,之後,魔域內便是有兩道強橫的靈力波動傳出,引得天地變色,烈炎滔天,令人心悸,之後,便是再次傳出弋天玄被重創的消息,直接是掀起驚天巨瀾。弋天玄,神一般的存在,人族第一強者,無敵於世間,誰能傷他?接著人們便有了答案,那就是月魔神山主月屠靈,與弋天玄同樣可怕的存在。
……
月魔神山,西域魔族的聖山。不過,他卻沒有像人們所想的一般,神聖、高潔,反而充斥著冰冷而暴戾的氣息。
“嗖!”一道紫色的流光劃過天際,自月魔神山顛墜落到遠方的一個山穀入口處,光芒漸斂,一道人影出現在空地上,人影正是月屠靈,此刻的他看上去精神爍爍,想來,已是來之前的大戰中恢複過來。
他環顧四周,而後,徑直步入山穀內,這裏是月魔族的祭祀之地,平時少有人來,因此很是寂靜,山穀內很是平坦,青石板鋪成巨大的廣場,其上羅列著數十根巨大的白色石柱,直徑約莫十數丈之大,猶如擎天之柱,廣場中心處有一個古老的祭壇,其勢恢宏,月屠靈拾級而上,來到祭壇上。而後,紫色的靈力自其體內席卷而出,他雙手結印,隻見腳下的祭壇上,逐漸浮現出一條條粗大的血線,赤光流轉,彼此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個古陣,迸發出刺眼的光芒,而後,光華吞吐,月屠靈的身形竟是詭異的消失而去。
當他再次出現時,竟是一片赤色的世界,周圍的空氣中滿是灼熱之氣,此時的他站在一處高台上,在其前方是一望無際懸浮在空中的天橋,在天橋之下,紅光迸發,金色的岩漿緩緩流動,不斷升騰起熱氣。月屠靈沒有猶豫,直接抬腳邁上天橋,輕車熟路的向深處行去。
如此,這般行走約莫一刻鍾,他方才停下腳步,在其前方,又是再次出現一個近千丈龐大的廣場,散發出古老、滄桑的氣息,猶如曆經無數歲月。借助下方岩漿的光線,此時,可以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廣場中央,視線拉近,那是一個黑袍人,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麵容,觀其身形,應該是個男子,周身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威懾力。
“東西帶來了嗎?”似是感覺到月屠靈的出現,黑袍人轉身開口問。他聲音冰冷,但卻富有磁性,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先生放心,已經準備妥當。”月屠靈麵色很是恭敬的道,似是對眼前的黑袍人很是忌憚,便是強大如他,也無法看清眼前之人的深淺。天地之廣,有許多奇人異士不足為奇。
從第一次相遇,他便知曉黑袍人的不凡,但迄今為止,他依舊對黑袍人知之甚少,包括名字,這對素來謹慎的他來說,令他很不放心。但黑袍人卻說出一些秘辛溝動了他的心,讓他與黑袍人開始合作。
黑袍人與他都是富有野心的人,他們都在為一件偉大的事而奮鬥,那就是入主華夏大地,搶奪更好的修煉資源,飛升神界,這是前人的夙願,也是他們的目標。
月屠靈手掌一翻,取出吞天魔鼎,血氣彌漫,鼎內傳出濃濃的精血波動。黑袍人沒有多言,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向吞天魔鼎,那小鼎在月屠靈手中一震,發出嗡嗡的輕鳴,似是極其興奮一般化為一抹黑光暴射向他。見此,黑袍人手掌猛然一握,將吞天魔鼎抓入手中,此時,那鼎中傳出的輕鳴更盛幾分。
“難得,離身這麼久,竟還記得我這個主人。”黑袍人低聲說。
“嗡嗡。”吞天魔鼎震動幾聲,似是回應一般。一些強大的法寶會不斷汲取天地精華,從而產生靈智,衍化金身。吞天魔鼎的這般動作,足以證明它的不凡。
“先生,可真有把握。”月屠靈目光深邃,開口問道。畢竟,他們這次所謀甚大,幻王差點隕命,若是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不好向其他魔族之主交代。他這是在做一次豪賭,而賭注則是整個魔族,一旦失敗則萬劫不複。他忽然覺得身上的擔子很沉,很沉。
“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相信在這次洗禮之後,它必會再現昔日光彩。”黑袍人微揚起頭,露出精致的下顎,很是自信。而後,他話語一頓:“偉大的魔神必會降臨這片天地,帶領我們征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