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眼鏡男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激動,見諒,見諒啊!”
這人神經病,七中怎麼會有這種人,我扭過頭去不再理他,看著那個中年婦女瘋了似得在那鬧,有點莫名的哀傷。如果有一天,我也因為打架離而開了這個世界,也許我的父母會更傷心吧!拍了自己一巴掌,搖了搖頭,怎麼能像這種事情,太不吉利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回去上課,圍在這裏幹什麼?走開!”幾個學校領導走了過來,開始攆我們走,他們的後麵還跟著許多保安。然後那些人就上去勸說那個中年婦女,半推半拉的把她給帶去了行政樓。
我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了初一二班,剛一進門我就看到王明座位邊上坐了一圈人,還有很多在外圍豎著耳朵傾聽著。
“……我騙你們幹嘛?我靠!當時我就在窗戶外麵,親眼目睹啊!”
聽這話的意思,難道他們在議論著昨天晚上鬧出人命的事?想到這,我走過去問道:“王明,你們是不是說昨天韓少武的事情?”
“啊!阿醉哥你來啦,你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嗎?”
“阿醉”這個帶有歧視意義的外號已經被風哥他們叫熟了,以至於我們班的人都知道我叫“阿醉”了,幸運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阿醉”的真正含義。或許是我在班裏還是比較有威信的,又或許是我經常把自己的作業給王明抄的原因,他叫我“阿醉哥”。
我看著王明道:“我剛剛在學校門口那邊聽人說了一點,但具體的還不清楚。”
“嘿嘿!阿醉哥,你先過來坐。”王明站起身來,把我拉到他的凳子上坐下,他自己則是直接坐在了課桌上,他對我說道:“我跟你講啊,我昨天可是親眼目睹啊!我……”
“等等!”我擺手打斷了王明的話,問道:“親眼目睹?你昨天晚上也在學校?”
“我勒個操!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住宿的嗎?我們都是快兩個月的同學了,你竟然還不知道我是住宿的?”
我也有點尷尬,隻好跳過話題,對他說道:“你還是先說說昨天晚上那件事吧。”
王明又積極了起來:“嗯,那你聽我慢慢講啊。七中每天的晚自習時間是從七點到八點半。但這隻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沒有幾個學生會上晚自習,不是去網吧上網,就是去別的地方玩。而初三則更是離譜,整個初三教學樓都沒有幾個教室是亮著的。”
“而昨天的事情就發生在晚自習這個時間,在一個黑洞洞的教室裏,韓少武正和他的女朋友做著誰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在窗戶外麵還有很多人在偷看,當然啦,我也是其中一個”
王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繼續道:“七點鍾剛到,鈴聲準時響了起來。過了沒多久,一個初三的男生背著書包進了那個教室,媽的,他竟然直接就把燈給打開了。”
說到這,王明更加興奮了:“當時韓少武和那女的正在做呢!我操,現場直播啊!看得我都有了點反應。”
這個猥瑣男,我笑著搖了搖頭道:“說重點!”
王明點了點頭:“聽我慢慢講!韓少武看燈亮了,一邊做著一邊就衝著那人喊‘**的,把燈關了!’”
“你知道那人怎麼說嗎?”
我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嘛?”
“那人簡直就是個書呆子,真不知道七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看上去有點害怕韓少武,但他就是不關燈,還衝著韓少武說‘我……我……我還要學習呢!’然後他就直接坐下來寫作業了。哈哈哈哈!當時我就差點笑出聲來,你說怎麼會有這種奇人?”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認真地聽著。果然,王明又繼續道:“韓少武看他這麼拽,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不做了,穿好褲子以後,一邊向著那人走去,一邊說著‘你不關是吧?嗯,那你就不要關了。’韓少武手裏拿著凳子站到那人身後,舉得老高老高,那人居然還沒感覺到,還在那寫作業!”
“之後的那一幕,我直道現在都忘不了。當時我就聽到‘哐啷’一聲,那個人直接被韓少武砸倒了。那個時候我們以為他隻是被韓少武砸倒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畢竟七中經常打架,誰沒被砸過?直到教室裏那個女的大聲叫起來,我們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我操!真慘呐,紅的白的流了一地,那人當場就掛了,我們外麵那些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韓少武他也愣了住了,就看他在凳子上做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這個事情算是鬧大了,不知道是誰告訴了老師,好多學校領導都來了。最後救護車、警車都來了,韓少武和他女朋友還有那個被砸死的孩子全都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