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傷口,顧此生才帶著醫藥箱離開。
病房內,很安靜。
易苼倒了一杯水,薄蔓喝了一口,就搖搖頭:“不想喝了。”
易苼也沒說什麼,端著水,靠在一旁,不說話。
病房內又恢複了安靜。
許久。
薄蔓才看向那個男人,猶豫了很久,才格外心酸地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誰?”
“……安佳遇。”
“是你的誰?”
“我的人。”
錦城頭也沒抬,隨口一答,然後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身上不帶一點脾氣:“好了,我該回去了。”
“等下。”
薄蔓掀開被子,咬了咬牙,聲音帶著控訴:“你說過,你沒女人的,我在電話裏問你,你說,你沒有。”
易苼怕她摔倒,伸出手扶住她。
然後眼神也放在錦城身上。
屋內的人都沒出聲。
錦城輕輕一笑,半晌,才轉了過來,回眸一笑:“恩,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
薄蔓臉色一白。
不可思議的目光掃過屋內的幾個人,最後,她冷笑,掐著手掌心,狠狠的,一個字一個字,質問出來;“你們都在騙我,瞞我,是嗎?”
一群人沉默。
隻有錦城在說話:“你沒問。”
“嗬嗬……”
薄蔓坐在床上,揚起頭,笑的一臉無辜:“是,我沒問。”看向剛進來的人,她一個挑眉:“哥哥,你也沒告訴我。”
薄淺點了下頭,幹脆承認。
“啊,忘記了。”
薄蔓咬牙,死死地瞪著他。
錦城拍了拍薄淺的肩膀,雙手插兜,走了出去:“我先走了。”
“站住!”
薄蔓不死心,喊住了他:“你回去,看你的妻子嗎?”
錦城淺笑,嘴角一抹冷淡,越來越冷冽:“她被你揍成那個樣子,我去看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薄蔓肩膀輕輕的一抖,抬起頭,眼底一片淒涼:“你在怪我麼?”
錦城看向她,全然冰冷的眼神:“怪,怎麼不怪,蔓蔓,你是哈佛畢業的,以後注意點,別一不小心丟了哈佛的教養水準。”
薄蔓咬牙,一個杯子砸了過去。
錦城的身手,絕對能躲開,可是他就是不躲。
水杯落地,水在他的後背暈開了一層淡淡的痕跡。
“我以前這個樣子,也沒見你說過我沒教養!”以前以前,她不都這個樣子,這些人不都是隨她!
怎麼唯獨這次,她就錯了。
錦城彎腰,撿起被子,姿勢漂亮地放在桌子上。
淺淺一笑,漂亮的唇瓣,吐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
“以前的那些人跟我沒關係,所以我不在意。”話一收,口吻都冷了幾分:“但是今日,你動的,是我的妻子,薄蔓,別讓我為難第二次。”
錦城轉身就離開,出門的瞬間,薄淺清晰地看見他眼神中的一抹殺意。
頓時,薄淺的隨性也收斂了幾分,手指摁在他的肩膀上,帶著幾分警告。
到底是他的妹妹,還是要維護維護的。
錦城直接撥開他的手,無視他,走掉。
屋內的人,走地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