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
薄蔓跪了下來。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薄家小公主,跪下去了。
從來沒低頭的女人,放棄了一切的尊嚴。
隻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錦城。
易苼呆愣地看著。
薄蔓苦笑:“還是不能嗎?我知道易苼,一直恩怨分明,要你幫我做這種事情,真地很難,那麼易苼,我在拜托你一件事情,忌日的時候,記得帶錦城去看我。”
刀子朝著心髒刺去。
“隨便你!”
易苼大聲地喊道。
怒吼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刀子隻入了一點點。
易苼看了一眼,猩紅著眼,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薄蔓跪坐在地上,眼淚突兀地流了下來,沾在了她的手心裏:“謝謝你,易苼,謝謝你,真地謝謝你。”
……
易苼站在門外,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癱軟地依靠在門上。
“薄蔓,我該拿你怎麼辦……”
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拿薄蔓的命在開玩笑。
他更知道,錦城,是薄蔓的一切。
如果今天她去阻止了,那麼很有可能,她真地會死。
易苼用力地握著拳頭,看著走廊盡頭走過來的人,那個人看見了他,微微一笑,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扭頭,就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他說過,今後,她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除非他讓她過來。
“站住。”
易苼喊住了她。
顧此生鼓了下腮幫子,轉了過來,彎著腦袋:“易少,有事嗎?”
“陪我去一個地方。”
易苼走在最前頭,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扔到她的身上去:“穿上。”
顧此生有些受寵若驚,停在原地許久,都沒有把衣服床上。
易苼走了幾步,轉過頭,才發現一向冷靜淡然的顧此生,正在原地呆呆楞楞地瞅著他。
易苼眉頭一皺,口吻冷漠:“不想穿就丟掉。”
“恩,我穿,穿。”
顧此生急忙把衣服穿上。
等易苼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們兩個人是在一個酒吧。
“陪我喝酒。”
易苼率先走了進去。
顧此生真地覺得今天很反常,易苼不僅給她衣服穿,還讓她陪他喝酒……
嚇地顧此生差點摸出塔羅牌給自己占卜了一卦,今天是不是命犯桃花了。
…
顧此生酒量非常差。
基本上是屬於一杯醉地。
可是今天,她硬是撐了好幾杯,然後倒在了桌子上。
酒保很詫異:“呃,易少,這,隻是雞尾酒而已啊,酒精度很低很低地……”
易苼也眉頭抽搐,看著那個醉地稀裏糊塗的女人,唇角狠狠地一抽。
顧此生被易苼給背出來地。
“顧此生,你***能不能喝酒!”
原本想找人來陪地,結果,還真是陪上了。
“嗚嗚……”
顧此生聲音清脆地發出一聲又一聲很不舒服的嘀咕:“喝酒,繼續,幹杯……”
易苼咬牙切齒:“喝你妹!”
易苼把人朝上一背,路過一個水池的時候,他把人放下,顧此生立馬攀附在欄杆上,嘔吐著一陣又一陣。
可是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