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苼有些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我很膚淺?”
你不是嗎?
顧此生很想這麼說。
不過她還是好聲好氣地反問:“薄小姐好看嗎?”
薄蔓?
易苼腦子裏麵回放著那張臉,點了點頭,實話實說:“好看。”
顧此生恩了一聲,繼續:“這不就是了。”
“……什麼意思。”
“你以前就很喜歡薄小姐,當然也不是說你看重薄小姐的美色,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一點吧。”
“……”
易苼這下子總算聽清楚了。
臉唰的一下更加黑了。
顧此生看他臉色不好,也終於收手了,咳了一聲,很淡定地露出一抹微笑:“算了,這話題掠過。”
易苼瞪了她一眼:“你很好看!”
“……謝謝。”
這話真是違心。
“我說真地!”易苼更加氣惱了。
她什麼意思,他這麼認真,就得來她的一句敷衍?
顧此生就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你睜眼說瞎話,還要我很真誠地去配合你嗎?”
好歹也考慮一下大眾的審美啊。
易苼咬牙,繼續說道:“你很好看,不然,我不會一看到你,就對你有欲望!”
“……”
顧此生原本還帶著笑的臉色瞬間僵了下去,猛地從他懷裏跳出來,說:“我口渴,去喝水。”
然後,她就逃竄了出去。
易苼在她背後,冷冰冰地淺笑。
還知道害羞,總算不那麼淡定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要是裝起淡定,聖人也是無法比擬的。
…
顧此生把自己關在房間後,就一直沒出去了。
縮著身子在沙發上發呆。
易苼,易苼……
以前的你,也會說出這些話嗎?
莫非,變形了?
顧此生被這個想法給嚇住了,細細地思索著那日手術的過程,完全沒有一點意外啊,莫非那根神經給搭錯了?
“……不會吧。”
顧此生咬著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不然易苼真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來的,還說……要她之類的話。
換做之前的易苼,完全做不出來的。
顧此生沉思著,無奈的皺起了眉頭,咬著手指默默地看著天花板上的一副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四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飛機降落的時候,顧此生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易苼將她抱下飛機時,她還在沉睡,而且睡地很甜。
到達小別墅的時候,她還沒醒。
易苼給她換了一身睡衣,驟然看見胸口附近的一塊傷疤,傷口很新,應該是最近一兩年才有的。
誰傷了她?
易苼皺起眉頭,盯著她身上的那些傷疤,都很新,沒多久的時間,而且她的手腕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針孔,平時不仔細看的話,絕對看不出來。
易苼婆娑著她的手腕,眉目之中,浮起一層層的黯淡。
之前,她到底受過什麼傷害,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易苼驟然咬牙,將她平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出門。
這棟別墅,是他的臨時據點。
平時隻有阿姨會定期過來打掃,除此之外,就沒人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