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之後,就已經晚了,你已經開始時不時的就將目光放在了薄蔓身上,然後……”
“顧此生就沒在說了。”
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們幾個心中,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易苼一直都不知道,可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嗎?
錦城悄無聲息的離開。
易苼茫然的坐在了石凳上,腦子裏麵,是那段日子,顧此生跟在他身邊,卻欲言又止的話。
可,原來……其實……一直都是她嗎?
他記得,那一夜,風雨很大,好像還有石頭被雨水衝下來,有人擋住了那塊石頭,有血濺到了他的嘴唇上,後來,薄蔓在找他的時候,背部也受傷了,然後,他就一直以為是薄蔓救了自己。
那時年少,他血氣方剛,一下子就對這個舍命相救的女人,傾注了所有的愛戀。
可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易苼想著,想著,然後,就慢慢苦笑了出來了。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顧此生你就……
眼睛被人蒙住。
易苼一點也不慌張,抬起手,抓開了她的手。
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怎麼出來了?”
顧此生搖頭,靠在他的身上,抓著他的手,摸著她的肚子:“你在想什麼,好入迷?”
易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肚皮,衝著她輕輕地搖頭。
“此生,以前看見我對薄蔓好,你心底,就沒有一點點不舒服嗎?”
顧此生頓了頓,緩緩地露出一個淺笑:“不舒服啊,好像沒有。”
“嗷。”
腰上的肉被人那麼一捏,顧此生忍不住叫了一聲。
乖乖地立馬改口。
“有啊,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吻住了。
顧此生呆了呆,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乖順的承受著他的索吻。
“你怎麼這麼好?”
易苼眼底閃現著****的色彩。
顧此生咬了咬唇,故意低著聲音,問:“當一個好人不好嗎?”
易苼淺笑,抵著她的額頭,慢吞吞地磨蹭著:“傻瓜。”
“你真是一個傻瓜。”
顧此生覺得他今日很反常,可是卻說不出來哪裏反常。
易苼摸著她的頭發,認真的許諾:“此生,我們的孩子,跟你姓。”
“……”
顧此生瞪大了眼珠子:“額,為什麼嗎?”
“就這麼決定了,跟你姓,呃……或者,我改名,跟你姓。”
顧此生眼珠子瞪的更加大了:“你……發燒了?”
“我很認真。”易苼很無奈地瞅著她。
顧此生有點笑不出來了:“唔,不好笑。”
什麼叫做很認真。
明明就……很開玩笑的樣子。
易苼低語:“就這麼聽我的,好嗎?”
“可是,為什麼啊?”
“贖罪。”
易苼口吻溫和的在她耳邊,說著模糊不清的兩個字。
顧此生啊了一聲,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什麼?”
“沒有,就這麼決定了。”
易苼一意孤行。
顧此生還想說點什麼,嘴唇就被他給堵住了,尚未出口的話,全部轉變成了纏綿的歎息。
愛人,終將退去所有的驕傲色彩,心在冷,也會被捂熱。
此生的一生,是易苼。
易苼的終生,是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