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瀟哪裏又知道怎麼照顧小孩子,這景哥兒跟在他身邊不過是不至於餓著罷了,至於發燒生病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也實在是不懂得怎麼照顧。
宋晴晴看著他略微有些發懵的樣子將他推搡著推進了屋,“你先去把那身秋衣給景哥兒換下來,我去請郎中。”
莫宸瀟若是慣常情況,自然不可能乖乖聽她的,可現今卻無奈景哥兒生了病,他初來乍到又全然不知這村子裏的哪戶人家是郎中。
宋晴晴心裏著急,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幾分,到宋郎中家裏的時候他仍在吃午飯,宋晴晴幾乎是半拖半拽的將他拖了去。
她心裏著急也就顧不得別的,這宋家莊幾乎大半人家都是宋姓,是她的本家,火急火燎的拖著宋郎中到了隔壁,宋晴晴才反應過來,今日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自己的名聲可真是不好交代。
“二叔,這是剛搬來的父子倆,方才我出門他家兒子發燒了,我便想起二叔了,二叔醫術好,你倒是給人家孩子看看,瞧把人家孩子爹愁的。”
宋晴晴順手一抓從一旁抓了個凳子使得宋郎中坐下,那宋郎中是她的本家,按照輩分她也該喚一聲二叔的。
那宋郎中年輕的時候眼神便不怎麼好,進了門之後隻模模糊糊的看著有個高大的影子站在一旁也不言語,他循著哭聲摸到了景哥兒的小手腕,窸窸窣窣的半晌這才發話。
“不打緊,小孩子受了涼,幾幅藥喝下去也就好了。”
宋郎中這樣一說,宋晴晴心裏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伸手扶著宋郎中到了桌子旁看著他摸摸索索的寫下了藥方子。
莫宸瀟先前半天沒行動,宋郎中寫下方子後他反倒從床邊走到桌子旁拿起方子來看了一眼,到好似懂得醫理一般。實則莫宸瀟確實是懂得一些,不過他懂得的那些都是專治跌打損傷一類,小孩子發燒這樣的事情他倒是真的不懂。
他細細的掃了一眼發現沒什麼藥性相衝的藥物之後,便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了一小錠銀子遞到了宋郎中的手裏,“勞累了”,嘴上說的話也是極客氣。
宋晴晴眼見他將眉開眼笑的宋郎中送出[送情景,眼見他將眉開眼笑的宋郎中送出了門,便心領神會的去照看景閣了。]了[說幾句也見,他就眉開眼笑地送樓主送出了門,便心領神會的去照看幾個了。]門,便心領神會的去照看景哥兒了。
她與莫宸瀟相見不過寥寥數麵,二人之間倒真是形成了些許的默契,最起碼在照顧景哥兒這一方麵倒是配合的極好。
這小孩子生了病,正是最為磨人的時候,宋晴晴也不放心[送情景,眼見他將眉開眼笑的宋郎中送出了門,便心領神會的去照看錦哥了,他與,臥城瀟湘劍,不過寥寥數遍,二人之間倒真形成了些許的默契。]這莫宸瀟自己一人照顧景哥兒,這家裏正巧也沒什麼事,況且這時候也隻有她與張氏兩人在家裏,她自然是不願回去與張氏撕扯一些瑣事。
她在這隔壁,這莫大哥對她謹慎守禮,從未有絲毫不軌之舉,也無人知道自己在這裏與這鰥夫幼子相處,倒是比回家清閑了些。
這莫宸瀟送著宋郎中回了家,提著藥再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這宋晴晴拿著藥酒,將景哥兒的上衣脫了,正在用藥酒給景哥兒擦身子,他雖說未曾真的用過這樣的法子,倒也是知道這便是莊戶人家慣用的土方子,用來降溫去熱最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