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警署門口停著一輛敞篷吉普車,梁月坐在上麵,他看到林雯雯的家屬剛剛走進警局的大門,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見到他們了,他啟動了引擎,在韓隊長出來之前離開了西川警署。
韓隊長和專案組趕到門口的時候梁月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蕭讓和鬆青提議先由他們跟著梁月,一方麵可以得到梁月的動態一方麵也可以悄悄調查他與這兩起案子的關聯,畢竟他是唯 個關係到兩起臥軌案的人。
吉普車飛馳在西川市的高速公路上,在離開西川警署後梁月似乎不知道該去哪裏,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一種暫時的躲避而已。在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後他終於在一個停車場裏停下,這裏是西川某處房地產開發地的地下停車場,也是梁月平時工作的地方,就在昨天這個時候他剛從這裏出發接林雯雯,現在回來的隻有他獨自一人。
野營的東西還都在車上,梁月沒有處理他們的心情,他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一直到十樓的樓盤開發中心,那裏是他的辦公室。路過的公司職員都向他問好,梁月沒有理會徑自走進辦公室裏關上了門,裏麵的窗簾還拉著,本來按計劃他早上就會回到公司,然後接著昨天沒完成的商業策劃。
梁月在門口站了一會,他脫去混有煙熏味的外套靠著門坐了下來,他拿著外套呆呆的看著昏暗的辦公室,他感覺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一切都變了,不再和往常一樣了……
“雯雯……”他默念著。
西川警署,經過一整天的時間旅行隊其餘四人都提出要先回去,他們已經在外麵待了快兩天了,對於林雯雯的死三人都表示自殺的可能性很大。在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他們三人有嫌疑的情況下沒有權利約束他們的活動自由,韓隊長隻好讓他們三人先回去,在旅行隊的人走後專案組開始行動,分別對當時五人描述的情況展開現場調查。
銘朗剛啟動車子,韓隊長敲了敲車窗說,“這次我們兩個市聯合調查,早聽說秋葉市專案組破獲許多大案重案,這次的案子情況比較複雜,或許和兩年前的舊案有關聯,你搭檔都去跟著梁月了,一個人會不會太吃力了?”
“啊?謝謝韓隊長操心了,我一個人……”
銘朗話還沒說完,韓隊長身邊就已經多了一個人,她穿著便裝留著有些褪色的褐色中長發,發梢微微有些卷看得出來不久前燙過,她把一個包放進副駕駛以後打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帶一絲多餘的動作。
“她叫安若冰,以前是緝毒隊的,多個人多個幫手,祝好運!”韓隊長說著,關上了車窗。
專案組的車子已經紛紛開出警署,銘朗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安若冰有些冷豔的臉,她朝銘朗一笑,示意合作愉快。
天色漸暗,阿明在西川警署的解剖室裏和其餘的法醫一同拚接屍體,由於屍體破損情況十分嚴重,五名法醫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將屍體拚出大致的形狀。接下來的外傷檢查中,除了火車鐵輪外力機械性撕裂創口外,死者的皮膚,骨骼都沒有其餘外力損傷的情況。
將近三個多小時的仔細檢查,死者在生前沒有遭受任何外力創傷的痕跡,林雯雯的確是被火車撕裂身軀而死的。阿明放下手中的解剖器材,其餘的法醫開始對死者的血液進行檢測,一旁的解剖台上放著早上從韓隊長那拿的文件,裏麵是兩年前林姍姍現場的照片。
“玲斕,幫我把今天的照片拿過來。”啊明說,他站在解剖台前,將那些照片 放置在聚光燈下。
解玲斕拿來痕檢隊拍攝的照片說,“我聽蕭讓說這次的案子讓你很頭疼?”
啊明看了解玲斕一眼,點點頭說,“兩年前的臥軌案是西川警署受理的,和這次案子不一樣的是當時的現場下著大雪,他們提取了很多死者的腳印。”
啊明指著那些照片說,“你看,雖然後來的積雪掩蓋了一些但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死者的行走痕跡,她越過針葉林和冰凍的湖麵,筆直的走向西川鐵路的一號隧道口。”
解玲斕點點頭說,“有什麼問題嗎?”
啊明拿出另一組照片,那是一組林珊珊身上的遺物的照片,上麵清晰的拍攝下當時林珊珊的包,手機,鞋子等物品。
啊明說,“你看,這張鞋子的照片下麵寫著,‘鞋子內側有積雪和潮濕感’這組照片都是第一時間在現場拍的,鞋子是穿在死者腳上的,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取下過鞋子,鞋子裏麵不應該有積雪融化後的潮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