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鼠說他認識蘇佑?”銘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負責看守老鼠的警員點點頭說,“嗯,你可以帶蘇佑過去當麵問問他。”
銘朗等人帶著蘇佑來到了審訊室,一旁的警員指著蘇佑說,“你確定就是這個人?”
老鼠看到蘇佑一笑,說,“老兄,還記得我不?”
蘇佑好像回想起了什麼,他指著老鼠說道,“你是那個賭場的人?”
“看來我們都挺慘的啊,前幾年我在那輸了一大筆錢,迫不得已和幾個相同遭遇的人犯了罪,怎麼,你也被抓了?”
韓隊長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老鼠麵前說,“兩年前的那晚你有見過他嗎?”
“兩年前?我記起來了,那天雪下得很大,他是那個賭場的常客而且特別有錢,那晚他從七點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老鼠說,“那晚可是大手筆啊,我和我幾個朋友都在。”
韓隊長對比了之前蘇佑口述的內容,老鼠所說的時間和蘇佑當晚的行蹤正好吻合,蘇佑當晚的不在場證明成立,現在剩下的隻有梁月了。
“有嫌疑的隻剩下梁月了,隻是兩年前的案子沒有太多線索,要真正找到梁月當晚的行蹤還是比較困難啊。”韓隊長在會議上問道,“現在林雯雯的案子怎麼樣了?”
蕭讓說,“昨天跟了詹玉成一天,他中午去找了梁月是因為想知道林雯雯的事,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林雯雯隻記得梁月,案發當晚他沒有立即去超市而是跟著林雯雯去了針葉林,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他試圖強暴林雯雯,但是被附近找來的同伴嚇跑了。”
鬆青問,“難道是因為他的行為導致林雯雯精神上受到衝擊,然後導致林雯雯臥軌?”
“那小子晚上去了西川鐵路的二號隧道口,就是林雯雯臥軌的地方,他也想死在那,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林雯雯想以死謝罪。不過我覺得詹玉成那晚隻是第一個見到林雯雯的人,在他強暴未遂以後他的同伴就在附近,我想應該有第二個人找到了林雯雯。”
銘朗說,“剩下的就是梁月和劉瑞情侶了,如果真的是他們發現了林雯雯那林雯雯是不可能臥軌的,除非他們三人故意無視了她或者有人將林雯雯帶到了鐵軌上!”
韓隊長說,“如果凶手真的是他們三人中的某人,要想從他們身上找到有用的線索必須十分謹慎,我建議先派人時刻盯著他們再商討調查方案。”
“調查方案?我想到一個辦法。”安若冰拿出在公寓拍的指印照片說,“有人潛入過林珊珊姐妹住過的公寓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唯一留下的隻有這個指印,能讓這麼心思縝密的人留下破綻的竟然是一張林珊珊的相片。”
安若冰說,“隻有一個人對林珊珊的執念非常之深,那個人就是梁月。”
韓隊長說,“兩年前他躲過了警方的調查,他的口供也沒有明顯的破綻,隻能說這個人確實深不可測,要想從他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不太容易啊。”
“那麼,如果我扮成和林珊珊差不多的樣子潛入他的身邊呢?”安若冰說,“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這個已經死去的人,我盡量模仿林珊珊的樣子接近他,或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在座眾人聽了安若冰的計劃後都議論紛紛,韓隊長歎了口氣說,“若冰,如果他是這兩起案件的凶手,他能不留下痕跡殺死兩個人,你這樣太冒險了。”
“像他這樣的人,除了心愛的人根本沒有破綻,你們也可以把他抓來警局關上幾天,不過那樣是得不到有用的線索的。”安若冰說,“之前我在緝毒隊的時候遇到過比他藏得更深的人,潛入那些人裏麵可比接近他麻煩多了,到時候你們在外接應,放心吧我以前的臥底不是白當的。”
韓隊長沉思了一會,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說,“安若冰作為誘餌接近梁月,秋葉局的人做好接應工作,剩下的負責其餘的兩人!”
陰沉的封閉空間裏沒有一絲光亮,桌上零亂散落著數個煙頭,梁月忽然從桌子上驚醒,他不知不覺已經睡了一下午,每次他都會在家裏昏昏欲睡,而且每次都會因為一個噩夢醒來。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他走到窗前拉開緊閉的窗簾,外麵燈火通明,絲毫沒有睡去的意思,他默默的披上窗台邊放著的衣服,漫無目的的走向城市深處。
走過無數個街道,走過無數個紅綠燈交錯的路口,梁月還是走到了一家咖啡廳門口,他推開半遮掩著的門,敲響了門上的鈴鐺。他什麼都沒有點就向裏邊走去,那邊靠窗的位置著一個人,那是他以前經常坐著的地方,他喜歡在那裏看著對麵那條街道,那裏曾下著大雪,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