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某家小飯館裏,啊強醉醺醺的從飯館裏出來,他剛接到一條短信,專業討債多年的他知道是時候去要錢了。啊強打車到了約定的地點,那裏是金陵市的工業開發區,深夜多數工廠都關門了,隻有門口門衛室的燈還亮著。
短信是光頭發給他的,啊強在門口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光頭的影子,他給光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光頭的電話卻關機了。啊強罵了一句髒話,這個時間段工業區附近根本沒有車子,他有些後悔聽了光頭的鬼話,他現在自己都還欠著錢,就算要到了錢肯定也會被他吞了。就在啊強在手機上打車的時候,他聽到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有車子開來,啊強急急忙忙的追過去,示意讓它停下。
車子在啊強不遠處前停下,啊強氣喘籲籲的跑著,他忽然覺得這輛車子有些熟悉,藍色的商務車,一看車牌,這輛車是老崔的。老崔和啊強是認識的,他們和光頭三個人經常一起去做事,可是啊強根本沒有找過老崔,難道光頭也發短信告訴了老崔?
啊強正想著,車子的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夜色中那個人戴著一個花貓的麵具,穿著一件黑色外套和牛仔褲,啊強緩緩停下了腳步,他看到那個人的手裏,拿著一把短柄斧。麵具男車門都沒有關就朝啊強走來,啊強下意識的後退,他意識到這個人根本不是老崔,這個拿著斧頭戴著麵具的男人,是來殺人的。
啊強拔腿就跑,他朝周圍的工廠大喊,希望有人能聽到這邊的聲響,但是周圍隻有他自己的回聲,還有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啊強拚命的跑著,他的體力遠不如身後的麵具男,眼看就要被追到,他跑進一個工廠,慌亂的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從一旁的鐵絲網中間繞進了廠裏。
啊強看到麵具男跟著進了工廠,他躲在一處木板後麵急促的喘息著,運氣好的話麵具男是找不到他的,他隻要等麵具男走遠直接往廠外跑就行了。啊強盡量屏住呼吸,他靜悄悄的在木板後麵觀察著外麵的情況,腳步聲一直在周圍徘徊,工廠的門都關著根本進不去,麵具男找到他是遲早的事。
在腳步聲稍微走遠一些後,啊強連忙往工廠大門那跑,就在他快要跑出工廠的時候,麵具男從大門左側快步走了出來!麵具男提著斧子衝向啊強,情急之下啊強將手裏的磚頭砸向了麵具男,麵具男來不及閃躲被磚頭砸中了頭部,啊強趁機瘋狂的跑出工廠,他一路狂奔到足夠遠的地方,麵具男沒有再追來。
啊強累的癱倒在馬路上,他趕緊拿出手機準備聯係吃飯的朋友來接他,但是啊強的電話還沒接通,身後就傳來了車子開來的聲音!麵具男的車子從後麵駛向啊強,啊強剛爬起來車子就撞在了他的身上,車子停了下來,啊強被撞倒在路邊一動不動。
麵具男從車上下來,啊強隱約的看到麵具男提著斧子向自己走來,他的麵具被自己砸凹了一塊,在月色下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麵具男站在啊強身邊,他慢慢舉起了斧子。
啊強終於暈過去了。
金陵市刑警大隊在白天接到了來自工業區的報案,報案的人正是啊強。
金浩明帶著專案組一同來到金陵市刑警隊,啊強在到警局的時候依舊有些驚魂未定,到現在還被警員們看護著。金浩明在警員的帶領下見到了啊強,啊強穿著一件髒背心坐在沙發上,身上全是灰塵,警員遞給他一杯水,他接過水杯的手一直在抖。
金浩明和專案組坐在啊強對麵,金浩明看著啊強喝完水,問,“你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啊強顯然還沒從恐懼中緩和過來,他吞吞吐吐的說道,“從……金陵工業區那……我找好心人幫我報警,警察帶我來這的。”
啊強把昨晚的遭遇全部都講述了一遍,他告訴警方自己在來這裏之前打電話給過老崔,但是老崔根本沒有接,他擔心老崔可能已經被麵具男殺了。
一名警員提著袋子拿著一個棕色的包來到辦公室,袋子裏裝的是的一把一套帶血的衣物,警員說,“這個包是昨天晚上在金陵礁附近的海域找到的,袋子裏的東西都是放在包裏的,裏麵是一件帶血的灰色背心和一條黑色的休閑褲。”
老徐在一旁說道,“那個老崔經常和光頭一起行動,之前那幾次搶劫案裏我們察覺到了光頭有同夥這一嫌疑,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老崔,但是在光頭被抓走之前他就已經跑了,那些被搶的財物可能也被老崔轉移了。”
金浩明翻看了一遍那些包裏的衣物說道,“在金陵礁附近發現的屍塊就是老崔的,他和光頭是同夥,在搶劫得手後他們本來想著一起跑路,但是中間出了意外,光頭被人抓走了,老崔於是就一個人先跑了,但是卻被人中途殺害,拋屍大海。”
金浩明說完,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啊強,問道,“凶手為什麼會盯上你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