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一章 竊符(1 / 2)

“宛卿,你氣色愈發紅潤了啊。”黃衣男子端著酒杯對對麵穿著華貴衣服的婦人說道,他眼裏滿是快樂和迷醉。

那婦人見狀抿著嘴一笑,好像有幾絲不好意思,看著青年將酒一飲而盡,連忙拿起帕子墊著酒壺為他滿上。

“你呀,到是比幾日前大方了不少。”那婦人笑著說到。

“大方了多少?”青年向前湊了幾分,帶著調笑的意味問道。

婦人顯然深諳此道,裝作向後退了一點,又沒能撐住身子,兩忙用手一撐,在抬頭時已經看見青年的手伸在她麵前,坐式讓拉她。

忙不迭將手遞過去,青年臉色變了變,眉宇間滿是關切之意,他低聲道:“唉,你這身體,越來越差了……”

婦人也是配合出一兩分愁苦狀,不知是悲從心來,還是裝腔作勢,看她另一隻手壓著額頭,無奈到:“這地方,又能好過那牢獄多少,還不是一樣樣被關著,承宗,給我講講你們那裏的草原吧……”

也是沒錯,這男子就是啟朝之名富商之子,幾個月前靠著家財混了個侍中,這婦人嘛,也不是什麼小人物,說起來算是當今聖上的母親,當然,不是親生的,乃是曾經的正宮娘娘。

如今這太後出身關中謝氏,算是一等一的貴女,連續數朝都有人在宮中服侍皇帝,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就算如今蕭衍弄權,也對這謝家的富貴影響不大。

聽著謝宛卿的要求,言承宗先是喝了口酒,對著她將杯子一推,微微一笑。

“好好好。”這太後到起酒來姿勢十分優雅,大家氣質也不是說著玩的,隻是要倒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隻手還在言承宗手裏攥著,饒是經曆不少,還是有些意外。

但是也沒有好說的,她自己也是巴不得這般,任由這隻手放在那裏,似乎這宮中地龍失效,隻有那裏有一絲溫度一般。

她用另一隻手將酒填滿,言承宗就慢慢開始講起了故事,這座宮中現在隻有這兩人,嬉笑玩樂,好不快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座宮殿,還是太小!外麵廣闊天地,何處沒有幾分樂趣,就說那言承宗嘴裏的賀州草原,天高雲逸牛馬遍地,多麼自由啊……

上次言承宗的父親前來謁見,隻是看到二人對坐,便緊張的跑開。這就好像她的娘家,隻知道有這個女兒,卻幫不上這個女兒,不能好好待這個女兒!她心裏真的貪這地位嗎?先帝是個病秧子,一年到頭躺在床上,沒有人和她說話,沒有人將她抱在懷裏。

酒酣耳熱際便是一路瘋狂,這本應令人尊重的女人拖著流袖在宮中為言承宗漫舞一場,盡顯身段傲漫柔美,言承宗也是對此有些了解,便起身與之對舞,黃衣白衣影影綽綽,似乎模糊,又似乎清楚。

漫長的冬日,一朵梅花在雪地裏悄然開放,路過的愛花人聞香而來,看著它的顏色嘖嘖稱讚,似有似無的香氣也為迎合這稱讚一般濃烈了幾分。賞花人情不自禁湊向前向前,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