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斯在鎮天的路邊安靜的喝茶,這幾日表麵上的風平浪靜讓鎮天的民眾又一次放心了起來,這樣也好,入夜後他要做的事情可以稍稍輕鬆一些。
南宮冷就坐在他的對麵,等待著夜晚和他一起行動。
“那個人來了沒有?”南宮冷低聲問道。
“應該是來了吧,別家的少令身邊都有一名絕武保護,我可是直到要殺人的時候才能調來一名,真是可憐啊。”陳若斯感慨道,見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他這種看似無意間流露出的不滿,可以讓南宮冷對他更信任。
這世上沒有什麼樣的大刺激可以讓人明顯的發生變化,一切都是日積月累的產物所有總有人喜歡用時間來衡量自己的友情。
南宮冷聽到陳若斯的話不由的一笑,麵前這位能在那樣的環境下脫穎而出成為一家少令,手腕城府可想而知,所以他選擇了一句萬金油抹了上去:“沒想到你還在乎那些,你本身就是一名絕武,更何況還擁有天演,這樣的人……”他感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趕緊聽了下來。
就是多了一兩個字,氛圍就不一樣了,陳若斯也知道這一刻的尷尬,便很自然的將這一話題揭了過去。
他說道:“現在看這個情況,楚家這位少令,可是一個沒有多少武力的文人啊。”
南宮冷很識趣的接了上去:“就怕他有詐,雖然說當時姬家少令殺他的時候是被人護著,但是他那樣的人,有些別的想法很正常。”
陳若斯看了一眼對麵的茶樓,不屑的說到:“那還能叫殺他,隻是姬家那個少令閑得無聊罷了,如果真的有武道修為,那他就跟著身邊的高手慢慢走著豈不是更有名士風範?”
“那樣的人心機都重。”南宮冷想到了過去的事情,不由的評價到。
“是啊,楚氏每一次都不直接插手,最後封賞的時候卻躲不開……”陳若斯正在說著,南宮冷忽然放下了被子,手按在桌上的瓷壺上。
一個穿著青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直接坐下,那裏事先已經擺好了一雙筷子,他低聲說到:“少令!”看著眼前南宮冷枯瘦的手為他倒酒。
“這位是……”這人問道。
“這是我請來的一位參史,據說當年在黑冰閣做過事情,很多時候沒有經驗,都要靠著他。”陳若斯很自然的說到。
那人看了一眼南宮冷,南宮冷便對著陳若斯一點頭,出去了。
“少令認識我吧?宣脈陳玉康。”那人坐正介紹道。
“當然認識族叔,不知道哪些灰袍有沒有給細說?時間就定在今晚,一路勞頓先喝一杯。”陳若斯一邊說一邊舉起酒杯敬酒。
陳玉康一飲而盡之後說到:“沒怎麼細說。”
陳若斯眨了下眼,有些生氣的表示道:“他們不怎麼懂規矩,我給你詳說一遍好了,回去在訓斥。”
說著,陳若斯就將這計劃又給他重複了一遍。
陳家一直在這鎮天城裏沒怎麼動作,那是因為這座城裏他們太強了,幾乎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有人說鎮天米貴,那些守城門的士兵自然不介意自己多幾個零錢,公卿貴族們收集一點消息也沒有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