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與圳河並稱天下兩江,一樣是自北向南席卷而開,沿途水係密布,這樣的河流在繁華時節本應一天到晚有數不清的船隻往來穿梭,奈何這戰火一起,就算是天下聞名的宛州商人,也不怎麼敢光明正大的做這裏的生意,將南方的糧食,北方的鐵器運向帝都,現如今蕭衍主權,糧食可都是自關西往外運,這裏白天也因此顯得一兩分生氣。
可這夜晚,可超乎想象呐,該轉的歌舞一個不少,該叫的樂器,可比往常還聲大。
前日剛剛下了一場雪,這裏到是安靜了不少,江上也隻有這一條船,還顯得極其普通,不想那些紈絝子弟的玩具一般華麗。
就有一兩位命裏搏命的漢子,看到了這條生計。
一人叫做錢迷,一人叫做錢起,趁著天黑,受著寒冷的江水,向船出發。
月光很好,船上沒有多餘的聲音,似乎隻有一位少年在自顧自的吟詩,若是範期時這是與他相見,一定會震驚於少年此時身上的氣質,絲毫沒有與他交談是的那種大氣,完全是一位世家浪蕩公子。
隻見這少年豪飲了數口,忽然看向了錢迷錢起兩人潛伏的地方,他將手中酒杯一扔,笑到:“兩位,齊某的錢可已經不多了,酒到是有不少,請你們喝一場如何?”
錢起聽到先是一驚,他是如何知曉自己兩人的?這麼敏銳的感知難道是一位高手不成?前幾日聽人閑談,說是當初成關下武嘯一人將那地麵打出十丈寬的裂縫,不由的讓他膽寒。
少年似乎猜出了兩位水中君子的心思,笑到:“上來吧,我隻是休息陽神,感知敏銳而已,這麼冷的天不上來喝點,這江水裏,可是寒冷的緊啊。”
錢起還在猶豫,錢迷卻心一橫爬了上去,粗著嗓子對著少年喊到:“酒在那裏?”
少年點點頭,遞過去一錫壺酒,錢迷一甩衣服,找了塊船頭的番旗擦了擦臉,對著酒壺做了幾口。錢起見狀,也爬了上來。
錢起見著少年與眾不同,先是想著恐怕是宛州富家公子,綁架了可以賺的幾錢,後來又想這公子邊上怎麼會麼有人,打算在問兩句談談虛實。
“我說,這位小哥是那裏人,這種時候在這江上坐船?”
這齊姓公子一笑,道:“我?我可是東邊來的,想到這鎮天來求一場富貴,不過現在,這地方有些亂,還不適合我,就先'在這關中邊上好好玩玩,也算是大爭之前放鬆放鬆。”
錢起似乎聽出來一些門道,原來太平的時候,有不少讀書人就在那鎮天的公侯府上求一場富貴,寫點文章,求貴人賞識,這樣的人吧想,說富裕到是富裕,可是說窮,卻也說的過去,這錢起有些不甘心,就在問道:“公子還是一位讀書人,那公子覺得,什麼時候去那裏合適?也給我們兄弟兩個看看,這日子缺點錢花。”
這下,到是暗示這姓齊的識相了。
作者 陸雲歌 說:換新卷了,對前麵的不怎麼滿意,學了一段時間,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