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征緩緩縱馬走到了成關下,看了一眼城前上麵,整齊排布的箭頭茅尖,心裏忽然升起一股羨慕:好精銳的士兵啊。
他目光移到了城門樓處,屈燭正站在一群人中間,但是盔頂的盔纓還是暴露出他主帥的身份。
楊征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慶州牧楊征,前來叩關,蕭衍何在?”
李尋昭在陣中聽到了這句話,迅速反應過來,大聲喊到:“蕭衍何在?”
所有的士兵聽到聲音也可是接著喊:“蕭衍何在?”按著節奏一遍又一遍的喊到,聲震四野,喊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牧逐之在裏麵,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忽然發現有人拍他肩膀,又放了下來,不出所料就是楚過庭,楚過庭對他說道:“你看我選人如何?”
牧逐之點了點頭,道:“少令文成武就天下第一!”
楚過庭哈哈一笑,推了下他的肩膀,道:“去你的吧。”
直到喊聲漸漸停了下來,屈燭也沒有做出什麼回應,邊上一兩個中州人到時做出一副要衝下城牆與楊征一戰的動作,都被邊上人攔了下來。
聲音濺起的煙塵落定,屈燭的命令在每一個士兵處傳達“不要做出任何回應,等命令!”
很快,戰場上出現了一股詭異的寂靜。
“蕭衍,出來答話!”
“出來答話!出來答話!”一如上次一般,還是沒有多少用處。
邊上的將軍都已經忍不住了,對著屈燭勸說道:“將軍,我們做點什麼吧,士氣啊!”
屈燭不為所動。
楚過庭的眼神中漸漸沒有了剛才的輕鬆,他問向牧逐之:“你說成關內有多少守軍?可能拿下!”
“少令不要焦慮啊,你知道我們做這樣的事情沒有多少好處,你都說過好幾次,不能做天下共敵,一點點小損失,在乎什麼。”牧逐之很淡然的回答。
楚過庭莫名奇妙想到了楚歡塵告訴他的話,手攥緊又放了下來最後長歎一聲:“對麵怕是已經知道了,守城的那個是個人才,逐之,見到他的時候盡量要活的,我想見見他。”
“可以。”牧逐之應聲到,似乎生擒屈燭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城牆下楊征尷尬了,他不敢喊出第三聲,也沒有大吼一聲全軍攻城的膽魄,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帶多少大型淄重,隻是順便拉過來了點宣告他們到來的軍隊。
楊征幕僚團中黃子時轉過身去看向一人,那人連忙上前欠身道:“黃祭酒您放心,都沒毛病!”
黃子時又看向成關下,現在就看他要選的這個主公,能不能機變了。
楊征在城牆前沉默了許久,城牆上屈燭嘴角正在慢慢翹起來,主辱臣死,打擊士氣,他心裏也是壓了一股子火氣,現在不到百息,又是誰要丟人了?
屈燭甚至想出來一句話,將來要是在見到楊征就要說出來:“你就是那成關下連一點響聲都沒有的螞蟻?”
楊征在等待,他有一次快要將嘴張開最後又閉了起來,自己心裏有多少斤兩他是知道的,就算自己喊出第三句,後麵的那些軍士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