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似乎就這麼安靜了下來,拖了不少時間,一旁的文會結束,裴寒衣想著裴流蘇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對白客九說到:“客九,送流令回去。”
姬涅轉身對他微微一笑,說道:“為什麼要回去呢?不如一起?”
裴寒衣轉身背過他,大步向前走去,扔下一句話:“我沒有答應陪你玩,姬家的少令。”
“那可由不得你,畢竟我都說了。”姬涅話剛說完,自己的名就釋放開來,那種力量迅速漫過裴寒衣,開始往裴流蘇那裏蔓延。
“少令讓我送她回去。”白客九擋在裴流蘇麵前,多少有些麵前的擋著了姬涅的名,他瞳孔中兩道白痕已經有些刺眼。
“客九你再來的時候。”裴寒衣轉過身麵對姬涅眼中的三道白痕,道:“我們就開始。”
“好,我可以等。”姬涅有些邪性的說道:“等天到天黑,我最喜歡宛州的夜晚,安靜中有一絲躁動。”
白客九和裴寒衣交換了一下眼神,自己就走了過去,他當然不可能離開太遠,這裏也藏著別的裴家宗護,更多的是裴寒衣在等待什麼。
粼粼波光,上出夕陽下接人眼,春寒猶在,湖邊的人正在慢慢散去。
姬涅張口問道:“等會我們玩什麼?”
“你是客,你請。”裴寒衣回答道。
“那就賭點什麼吧,這裏太多的商人,我喜歡你們玩的遊戲,雙方壓上一切來算計對麵,擔最大的風險,一旦輸了就萬劫不複,多好啊……”姬涅有些感歎,不得不說,就算是少見的智者忽然見到未曾想過的繁華也會有所心動,這就是人性,這也是人性。
“我不是一個商人,我能拿上來的隻有我不在乎的。”裴寒衣聽著姬涅說話,有些不舒服,對方難道是一個享受過程的瘋子嗎?千萬不要是,不在乎結果的人是沒有底線的。
“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種人,我們最在乎的永遠隻有自己。”姬涅顯然堅信這一點,他是數千年來唯一一個從摘星台走下來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三個最高位名的擁有人之一,他有道理相信裴寒衣和他一樣,推己及人,這是湈算時最有效最常見的辦法。
裴寒衣假笑了兩下,沒有接著說什麼,姬涅卻追上了問道:“我說了玩什麼,該你說怎麼玩了。”
“你是客人你選吧。”
“這個理由用過了。”
“可是他還有效。”
“你選吧,也算是為了公平,到時在給我汝南的時候也好心甘情願,不要和慶州文士一樣,玩一些鄙劣的手段。”
說到這裏姬涅笑了笑,道:“其實你現在就在玩一些鄙劣的手段,我本來以為你們這裏人手不夠,後來覺得,你其實並沒有掌控整個裴家啊。”
“算是吧。”
“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你這麼做?看你和那個姑娘的關係,你是一個很重情的人。另外的那一半算是你……兄弟?”
姬涅想了一下說到,這個詞在迷界是不存在的,他隻好找一個意思相近的替換過來。
裴寒衣沒有回答他,這本身就是一種誤導,裴豪羽說過他這種人是不怕謀算的,因為不同價值觀念下的他根本逆推不出來目的,他做很多事也算不出來原因。
姬涅感受到了裴寒衣的古怪,不和關係友好的人一爭長短嗎?可能算是一個弱點,在汝南的時候可以借此坑他一下。
“我說,你的那個參史很慢啊,我還想見識見識你們裴家的絕武呢。”姬涅直接說了出來,這時間太長了,長的有些讓他慌張。
麵對未知,人都是要害怕的,毫不顧忌隻往前衝的人一般不可靠,一般都是想好了在裝作毫無顧忌,這樣對各方都會有利於自己的影響。
“應該快來了吧。”裴寒衣看著太陽,還有一刻鍾就要落下了。
也許,在他們想見的時候,裴家的絕武就藏在了身邊。也許,裴筱羽還在生自己的氣打算給自己一個教訓?他也不知道,有時候兒戲一點讓自己難受一下,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