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六章 薪火薪柴(1 / 2)

一片喧囂之中陳若斯疲憊的回到了座位,酒水和客套讓他大腦變得暈暈乎乎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前麵的菜流水換了一批有一批,吃飯的人河中石頭一樣還是那些,終於,他們都走了,唯獨把陳若斯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他掙紮著從座椅上起身,正打算回到自己的屋子,忽然發現,有兩個喝醉的還在那裏癱著。

癱著就癱著吧,和他又什麼關係。

轉身繞過一個喝醉了的人,那個人卻在這個還是晃悠悠的醒來,一把抓住了陳若斯的袖子。

“少令……額”,剛叫了一聲他就打了一個酒嗝兒,陳若斯厭惡的皺起了臉,他不想和喝醉的人說話,因為與這種人說話根本就沒有價值,他立刻伸出手,打算打暈這個灰袍。

“你活的不開心,不怪你,是這個世界的錯,是他們把你束縛了。”這句話讓陳若斯一愣,剛才的失望忽然一掃而光,雖然他不認同這句話,但是這代灰袍還是有聰明人的,可惜長殘了。

他正要趁著此人酒醉多問一點什麼,這個醉漢就直接軟了下去,他隻好無奈的把他放在地上翻開他的領子,好看了看他的名字。

陳輅。

裴寒衣鎮天遇到的那個人。

陳若斯記下這個名字,走了出去,另一個喝醉的人在這時醒來,他是在裝醉,打算和陳若斯有一個獨處的環境,然後兩人說些怎麼,可惜他算計好的事情沒有發生,沒有借住這個機會成為少令的心腹。

這是那個中等身材的青年,和陳若斯的判斷一樣,一個油滑有心計的人。

來來往往,都是這樣的人,很是無趣啊,陳若斯吹了會兒風,酒醒了大半,他是特意來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又喝了酒的時候會做些什麼。

那個灰袍的眼神,和一個人很像,是誰呢?鎮天那個裴家的少令吧,看淡一切,盡是虛無,不對,還是有些不一樣,那個灰袍的眼神比裴家少令的明亮。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做在了他的身邊,還有些迷糊的陳若斯沒有居然發現他,這個行為讓他很自然的完全清醒了。

“少令您在看月亮嗎?”那人問道。

“你誰啊?”陳若斯含糊的嚷了一句,一半是自然,一半是故意。

“我叫陳韻寒。”一個清脆的聲音。

陳若斯這才看到,對方居然是一個女人,連忙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動作,問道:

“灰袍?”

“不,我是您新的參史。”

這讓陳若斯很是意外,他原來的那些參史都是族老會議上的那些老東西丟過來鍍金的,沒有多少能力,他隻好找個機會打發掉,這麼快就有新的一批補上來了?

哦,這次這個還是挺好看的。好看的皮囊或許……天演!這個女的身上有天演的氣息!

陳若斯立刻盯住了這個女子,張嘴就問出一個很失禮的問題:“你父親是誰?”

陳韻寒沒有在乎陳若斯的失禮,很有禮貌的回答道:“家父陳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