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馬兒不像之前那樣疾馳,他的懷抱不像開始那樣冰冷。
他身上的藥香不斷地充斥著她的鼻翼,她心裏卻怒意不減。
心裏藏著淩妃是嗎,那麼咱們玩個遊戲吧。
洛晨羽打定主意,忽然轉身,把身子往後微微一靠,便徹底貼到他的懷裏。
她感到他渾身一緊,呼吸也是一頓,嘴角不禁扯開。
就在他低下頭的同時,她抬起下巴迎上去……
他的身子一僵,藍眸中瞳孔一縮,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可眼下她在懷裏,稍不留神,便會跌下馬去,雙手條件反射一般摟住她的窄腰。
洛晨羽嘴角彎彎,惡作劇在繼續,他的唇瓣不像懷抱那麼溫暖,依然冰涼。
就在她想進一步溫暖他唇瓣的時候,他搖頭避開。
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聲音明顯跟平時不同,摻雜著低啞:
“你,莫要如此。”
“這麼緊張幹嘛,好像占便宜的是我一樣,你們男人不是講究三妻四妾嗎,女人那麼多,你這個年齡,還有這樣的反應,真讓人匪夷所思呢。”
“說什麼傻話,從未有過。”
他的臉色陰暗,聲音裏夾雜著惱火,讓洛晨羽想到他身上所中之毒。
現在他運用功力不讓自己的懷抱冰冷,以至於她都忘記“寒情”之毒多霸道了。
“是因為‘寒情’?”
“中‘寒情’者,不能近女色,不然女子同床即死,男子也會因此耗費太多,慢慢虛弱致死。”
聽她慢慢訴說,聲音清脆空靈,他的火氣慢慢散去,最後隻變成不著痕跡的一歎:
“不,不喜如此。”
不喜?
難道是個性—冷淡?
洛晨羽又有些任性地想逗逗他了,顏值巔峰的人都有些怪癖的行為,這個完全可以理解。
但要說他真的是那樣,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她還想著幫他解了“寒情”之毒呢。
想到這裏,她索性更加大膽,伸出一根手指扳起他的下巴,嗤笑著說:
“本小姐總是有個不信邪的毛病,既然‘不喜’,那便別怪我搞怪咯。”
“你要做什麼?”
“輕薄你。”
他的懷抱再次繃緊,運功維持的熱度一度終止,再次投身於冷藏室一樣的感覺,還沒逗他,洛晨羽便又打了兩個哆嗦。
興致缺缺地甩開頭,坐正身子,小嘴嘟囔著抱怨:
“真沒勁,這麼冷,輕薄都沒了興趣。看來下次得穿棉襖,不對,才不會有下次。”
一邊嘟囔,一邊感覺到身後又溫暖起來,她嘴角一彎,索性找了個沙發靠著,嘴裏哼起歪調子。
有美男在身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一件壞事,況且,他已經答應日後自己有什麼要求都會盡力滿足。
這說明什麼。
一時之間,對一個心機婊網開一麵,換來一個冰山男的助力,這生意劃算。
至於心機婊,解決她的時候在後麵,她要讓他自己都後悔。
要想抹殺一個人,其實是先顛覆她在最心愛的人心中的形象,這就是所謂的——
哀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