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府所有人的共識--
公子幾十年來幾乎沒有發過脾氣,最近變得越發冰冷,但脾氣卻變得古怪,府裏的廚子換了一波又一波。
有個丫鬟打掃晨羽小姐住過的房間,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竟然被杖責二十。
還有本來公子不吃鬆茸糕,現在每天吃飯,桌子上必須要有最新鮮的鬆茸糕!
更奇怪的是,公子那塊帕子。
屋裏所有人都知道,公子有塊最寶貝的帕子,那是個還沒繡完的帕子,隻繡了一隻鴛鴦。
聽說有個丫鬟看到了,想討好公子,幫忙繡上另一隻,最後被杖責五十,又把繡上的針線一點點拆掉。
尤其是淩妃娘娘那裏,現在所有淩妃娘娘的信箋,公子都沒有看過一封。
他吩咐所有人,以後不許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關於淩妃的任何事情,她的生死再無關係!
江叔提起這些隻是淡淡地歎氣。
據說禦香樓公子都不去了!
現在皇叔府上上下下每天都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尤其大家都心疼公子。
自從那日從皇宮回來,江叔都看他吐血好幾次了。
但是暗衛收到消息之後,心裏更加瑟瑟發抖。
公子剛剛給皇上針灸用了兩個時辰,現在已經疲憊之極,他看到公子剛剛又捂著胸口,不知道是不是……
正在猶豫之際,冷君霆開口問:
“發生了什麼事?”
暗衛渾身一抖,不敢再隱瞞,馬車停下之後,他才敢鑽進車裏稟報,但是心底的擔憂越來越明顯,公子的臉色太差了,一張俊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說。”
冷君霆雙目緊閉,薄唇輕啟,下了命令。
“公子,剛剛晨羽小姐去了馬場,可是最後出了一點小麻煩……”
幽藍的雙目陡然睜開,眉頭微皺,聲音裏帶著肅殺:
“繼續。”
當暗衛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訴說完之後,冷君霆心裏總算鬆了口氣,不管怎樣,她人身安全總算沒事。
這就好。
“公子,咱們要不要出手?”
暗衛硬著膽子開口問。
冷君霆稍加思索,然後輕搖頭,慢慢地回答:
“不必,她既然說了,讓她發泄一下也好。”
暗衛鑽出馬車的時候,冷君霆忽然叫住他:
“你知不知道豎起一個中指是什麼意思?”
***
又是七天過去,洛晨羽本來不想跟淩妃去白馬寺,無奈架不住二皇子苦苦相求:
“晨羽妹妹,這白馬寺向來是皇家寺院,裏麵許願很靈的,你不喜歡淩妃,咱們便自己去玩,難道你是怕見淩妃之外的什麼人?”
這話一出口,洛晨羽便來了牛脾氣,她怕見人?
她怕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白眼翻了二皇子一眼,丟下一句“一定去”。
第二天她便搭著二皇子的馬車,混在漫長的祈福隊伍裏了。
狹小的空間裏總覺得悶熱,於是她撩開車簾,一邊透風一邊壓低聲音問:
“淩妃娘娘不是早就想去白馬寺嗎?怎麼耽擱這麼久!”
她記得那日用匕首刺了淩妃一刀,這本來是小傷,但後來又給她撒了噬骨粉,不知道冷君霆那混蛋怎麼處理的。
二皇子把車簾放下之後,才小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