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愣了愣，良久才緩緩開口：“殿下要做什麼，臣都誓死跟隨。”
肖傾月笑了一笑。
不問，也不疑。
此生能得一知己，足以。
“去吧。現在我知道了你的行蹤，自然不能讓你來養破軍。我晚些時候會讓師走將銀子給你送去的。”
“師走？”沈碧落不由得疑惑道。。
“肖師走，破軍一號。”
沈碧落低下頭掩飾住自己臉上的驚訝。
雖然沈碧落掌管破軍的時候，並未曾與一號有什麼交集，可是這並不能妨礙她從其他人口中聽說到相關與他的消息。
一號很強，非常強，甚至一號的強大遠遠勝過當時破軍的首領。
這樣一個人，也不知肖傾月是如何將他收入麾下的。
“是，既然殿下沒有其他吩咐，那臣就先去處理相關事宜。”
“去吧。”
肖傾月低頭抿了一口茶，任由沈碧落離去。
“凱瑟琳殿下，糕點。。。誒，碧落呢？”白衣端著糕點進來，絲毫沒有半點奴婢該有的樣子。
肖傾月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心下一計已成。
“聽說，最近大傾太子方衛伊到訪烏蘇？”肖傾月撚了一塊糕點開口道。
“對呀，據說那方氏太子風流 倜儻不輸當年的少年成名的英武侯方君乾呢。”白衣一臉向往。
肖傾月悄悄勾唇一笑，這大多數宮中伺候奴婢都是一個模樣，撈龍打鳳機關樣樣通曉，亂嚼舌跟個個都是好手。
當然，這樣的人也很容易被利用。
“你這話倒也誠實，這太子方衛伊乃是萬人之上的人中龍鳳，而這烏蘇向來與華族交好，這次來怕不是對哪位公主有意來求取的吧？不管求取哪位公主，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隨嫁的大宮女若是被看上。。。”
肖傾月不留痕跡撇了一眼白衣的神色，發現白衣正眼色熱烈的盯著她。
仿佛肖傾月就是即將遠嫁的公主，而她也可奴憑主貴升為貴人，不再幹這伺候人的活計，那眼光熾熱的好像要將肖傾月生吞活剝一般。
肖傾月見狀心下冷笑。
嗬，想不到這小蹄子竟把主意打到了肖傾月的身上，倒也難為她了，既然如此幫她一把又如何，隻是不知白衣能不能有著當貴人的福氣了！
“這方衛伊少年英豪，可惜這般好郎君定然是輪不到我這沒名沒份的先王遺孤身上，也不知這和親美差是能落到珊娜姐姐還是碧貝妹妹身上了？”
白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顯然是打著些不該有的主意。。。
肖傾月笑了笑，將白衣拉到椅子上坐下，細細地打量著，仿佛要將白衣的容顏印進心裏。
“嘖嘖，從前倒是不曾主意，原來我身邊伺候的丫頭倒也是個可人兒的。”
白衣見狀，挺了挺胸脯，好像是為般配自己的容貌那般。
“若是我家白衣也可隨嫁，想必以後定可享太子方衛伊府上的專房之寵。”
白衣自然聽得懂肖傾月的言外之意，可這白衣也不是個傻的，自然明白這凱瑟琳公主與她非親帶故不會沒有緣由的幫她。
但是一想到她白衣以後可以脫離奴籍享受榮華富貴，更有甚者方衛伊登基後她便是後宮妃嬪，而那方衛伊又是那般的俊美郎君。
美色，權利，財富種種的誘惑當前，白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權衡利弊行下大禮。
“還請凱瑟琳公主疼奴婢。”白衣俯身低頭柔聲道。
肖傾月將笑意藏好，急忙抬手將白衣扶了起來，拍了拍白衣的手道。
“白衣這般大好年華，讓你跟著我的確是委屈了，不過你可要想好，王後這般桀驁的人，送出去的人若是被退了，你覺得這個人的下場會是什麼？”
肖傾月頓了頓，壓低聲音道。
“我聽說王後那裏有不少折磨人的法子，每一樣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肖傾月的聲音柔和婉轉，可白衣的臉色卻瞬間變得煞白，她的姐姐白竹本來就是王後的人，怎麼會不懂王後手下折磨人的手段。
“凱瑟琳公主放心，若是事成，奴婢這條命是公主的，今後必定忠心不二。”
要知道，像白衣這樣唯利是圖的人，驅使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