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肖傾月便醒了過來。
越溪早早的便守在了一旁,見肖傾月睜了眼便笑著道。
“公主殿下昨夜定然是十分辛苦的,回宮中的時候可是夜沉三更了,師走公子傳來消息說一切順利,公主殿下現在這麼早便醒了。奴婢侍候殿下起床吧。”
肖傾月點了點頭,一身素白瀆衣起了身。
“殿下,殿下果然神機妙算,羽妃莫雨燕昨兒個晚上說從那宮女房裏搜出了一錠金子,若單單時金子便也罷了。”,
“可是那莫氏尋了個識香料的奴才,說那金子上有隻有王後博納尼娜身上的香氣,羽妃倒是沒說什麼。”
“奴婢隻聽人說起莫雨燕昨兒個一整天也未曾用膳,哭了一個晚上呢,王後博納尼娜領著王上去時,聽說莫雨燕哭得梨花帶雨,王上也是我見猶憐呢,”
“這網上聽了羽妃的話,倒是不曾說什麼,可還是留了羽妃出用午膳。”
越溪想起今兒個早上從宮女口裏聽來的傳聞,一邊伺候肖傾月更衣一邊連忙給肖傾月說道。
“哦?”
肖傾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煙雨閣出來的人到底是有些本事的。”
肖傾月想起昨兒個發生事情的經過時,莫雨燕的反應,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羽妃倒不像是有這般謀略的人。。。”
越溪疑惑道:“殿下何出此言?”
肖傾月接過越溪手中的象牙紅豆梳緩緩的打理自己長發道。
“剛剛發生的時候,莫雨燕第一時間不是找證據而是到鳳棲閣與博納尼娜對峙,我看莫雨燕倒不像是個有這般計謀的人啊。”
“我可是還記得你回來說莫雨燕說王後是在陷害她,跑到鳳棲閣對峙王後,是也不是?”
越溪想了想,點了點頭。
“是這樣,可能是事出突然,莫雨燕一時衝動才忘記了應該先去尋了證據?殿下,你是懷疑?”
肖傾月腦中忽然浮現了初見莫雨燕時的景象,點了點頭,
“莫雨燕身後怕是有人指點。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肖傾月又撫了撫骨梳上殷紅的紅豆,這才將骨梳好生放入妝奩伸出手接了越溪絞好的帕子擦了擦臉。
這方才又道。
“我猜王上凱撒是下令處置了那兩個丫頭。”
越溪聞言,絲毫不意外肖傾月的答案。
“殿下英明,凱撒說這等不忠心的奴才不要也罷,當即下令杖斃了那奴才,而後又賞了王後博納尼娜和羽妃莫雨燕些東西。”
越溪想了想又補充道:“羽妃的東西略豐。”
肖傾月笑了笑,其實這事也分明。
不過是王後博納尼娜善妒,尋了個由頭來殺殺羽妃莫雨燕的威風罷了。
這一點她看得清,凱撒政壇馳騁多年又豈會看不明白
左不過是王後博納尼娜家族枝係龐大,前朝後宮具為一體牽一發而動全身,輕易動不得罷了。
不過按理來說,若是換了肖傾月應當是殺了莫雨燕,安撫王後博納尼娜。
凱撒這樣的做法雖說兩不相誤,到底是觸了王後博納尼娜的黴頭。莫雨燕於凱撒可見一斑。。。
不過,既然如今她要先扳倒王後博納尼娜一脈。
莫雨燕?
肖傾月錦上添花捧上一把也無妨!
“看來我的好王叔對莫雨燕倒是有幾分真心。”
越溪掩唇一笑揶揄道。
“殿下不經情愛又是如何知曉?”
“猜的。” 肖傾月難得的俏皮一笑。
“那我再猜猜,過一會兒一定有人來請你家殿下。”
越溪聞言,略一思考搖了搖頭道。
“以奴婢看未必,殿下深居簡出,能來找殿下的便也就是那幾個人。”
肖傾月應下凱撒要求,王上凱撒一時半會不會來找殿下。
公主珊娜,公主碧貝宴會後一直無甚響動,應該也不會來。
王後博納尼娜,羽妃莫雨燕兩人正鬥得不可開交怎麼會來北苑。
“不知殿下所指何人?”
肖傾月笑了笑,沒有說話,出寢殿吃了些東西,剛一放下筷子,便看見白衣推門而入前來通報。
“公主殿下,博納尼娜王後身邊的白竹姑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