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知道你在民間的日子並不好過,雖說如今王後博納尼娜也安分了不少,但博納尼娜和凱珊娜還活著,她們兩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至於王上凱撒……他如果信任你就不會把任由那些人安插眼線給你了。”
凱碧貝一語道破。人總是容易對弱者放鬆警惕,再加上肖傾月剛剛的模樣,不禁讓凱碧貝徹底卸下偽裝,連稱謂都省了,直呼其名。
這對肖傾月而言絕對是個好事,她卻依舊愁眉不展。
“可我除了依仗王叔,還能依仗誰?”
一句話正中凱碧貝心頭。
她之所以選擇凱瑟琳,一是因為凱瑟琳聰明,二就是因為凱瑟琳和她一樣無依無靠,三是凱瑟琳這個女人她願意去相信。
畢竟她們這種無依無靠的人活在帝王家,就好似不會遊泳的人溺在水中。
你隻要朝她伸出手,讓她嚐到一點甜頭,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重要的是,這種人就算背叛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不知道凱瑟琳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你我同盟,你若真心相待,我定然護你周全,即便是在凱撒麵前。”
凱碧貝終於把最關鍵的一句話說出來了。
肖傾月輕輕勾唇,原來如此,凱碧貝是想借她的手來對付博納尼娜和凱珊娜。
同樣是多個幫手,她又何樂而不為?
“我信得過碧貝公主,那麼碧貝公主,我們合作愉快。”
肖傾月笑道。
“凱瑟琳,合作愉快。”
凱碧貝含笑開口。
“越溪姐姐守門辛苦了,不如我來替你守一會吧。”白衣端了杯茶來笑語盈盈道。
越溪知道白衣居心不良,索性擺了擺手道:“殿下要我守在門口,我不好玩忽職守,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
白衣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隻聽屋內“砰”的一聲。
杯中摔碎的聲音。
“凱瑟琳,你有什麼可傲的,不過是父王好心才就你是個公主好生養著,凱瑟琳,你憑什麼傲!”
“既然如此碧貝殿下又在害怕什麼呢?”
“啪”
一陣寂靜過後,凱碧貝打開門揚長而入。
越溪白衣見狀,對視一眼雙雙衝進了暖閣。
衝進暖閣後,隻見屋內一片狼藉。
肖傾月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呆坐在暖榻上,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嘴角一絲猩紅蜿蜒而下。
越溪見狀紅了眼睛,從她來到肖傾月的身邊,肖傾月一直是優雅高貴的,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運籌帷幄,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殿下,”越溪哽咽著,“碧貝公主也太欺負人了。怎麼能這樣對公主!”
肖傾月聞言終於有了反應,她轉過頭定定望著越溪,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宛若地獄而來的惡鬼。
“凱碧貝,此愁不報,誓不為人!”
白衣被肖傾月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白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猛掐了一把大腿,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隻見白衣聲淚俱下道
“殿下,凱碧貝太欺負人了,我們去找王後,王後一定會為殿下主持公道,狠狠處罰她的。”
肖傾月闔上眼,眼淚無聲落下,隻見她點了點頭,白衣便直接出了鳳棲閣。
“殿下,疼嗎?”越溪小姑娘看著肖傾月臉上的傷眼淚汪汪的。
肖傾月見白衣走遠了,朝越溪眨了眨眼睛示意越溪把門關上。
越溪見狀,可憐巴巴的把門關上了。
肖傾月見越溪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歎了口氣,起身摸了摸越溪的頭笑道:“傻姑娘,假的。”
越溪聞言,眼淚頓時就歇了,伸出手摸了摸肖傾月的臉,染上了一手紅痕。
“胭脂?”
肖傾月笑著點了點頭。
“越溪,很快這宮裏就會變天了。”
這一邊越溪似懂非懂,另一麵,白衣已經趕到了鳳棲閣。
“你怎麼來了?”
剛從碧貝公主的碧玉閣回來的白竹看到自家妹子來了鳳棲閣,一臉驚訝。
“姐姐,我是奉凱瑟琳公主之命來向找博納尼娜王後的。”
白衣說著眨了眨眼睛,都說雙生子心有靈犀,這話大抵不假,白竹一見自家妹子如此這般,心裏便有了三分了然。
“那你隨我進來吧。”
白衣聞言跟在姐姐白竹的身後進了鳳棲閣的側殿。
“王後,白衣來了。”
博納尼娜放下手中宮裏的流水簿子,抬眼一笑。
“宣。”
白竹聞言將白衣帶到了博納尼娜的麵前,離開時還將屋內伺候的丫鬟統統帶了出去,側殿中隻剩博納尼娜和白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