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竹一胎雙生,看一擇知其二,隻怕這白竹更加難纏,難怪白氏姐妹能得皇後如此器重。
從小丫鬟白衣到皇後身邊的白竹,沒有一個不會裝的!
肖傾月不動聲色在這後宮之中睡不能裝,就連自己想要報複方家兄弟,不也是在走鋼絲嗎?
一步錯,便是跌落懸崖。
想到這些,肖傾月的心中恨意增加。
“越溪,九華門別的沒有暗牢總是有的吧?”
越溪聞言登時了然肖傾月的心意:“殿下可是要收拾那巫醫?”
肖傾月點了點頭:“今晚我要見到人。”
越溪拱了拱手:“奴婢告退。”
巫醫。。。
話說那巫醫還是方衛伊引出來的,方衛伊又一次幫了她。
若是旁人幫了她這許多,傾月定是感激非常。可是幫她的是方衛伊,這感激便統統化成了恨!
她本是唯一的帝女,揮斥方遒榮登大寶,嫁的如意郎君平穩一生,若非是方君乾方衛伊,她本該平穩的人生又怎會落得這個樣子?
不過,不管前路如何艱難,她都要這曾經覆滅她大慶的方君乾方衛伊,血債血償!
曾經她還什麼都不明白,但是,流浪多年她成長了許多,現在關於皇家與十三王爺一脈的事情,她太清楚不過了。
先有十三王爺手握重兵,與皇家又有間隙。
後有方衛伊助陣八方城,擁兵自重,當年父皇讓方衛伊領兵出征就是父皇此生犯過最大的錯誤!
肖家嫡係血脈自幼天賦異稟,到了肖傾月這一代更是青出於藍。
肖傾月自幼在肖語茉身邊長大,卦象卜筮,派兵布陣,詩書歌賦,合縱製衡,無一不通。
卜筮之術看得透他人命格卻看不透自己的。
當年方雄派方衛伊助陣八方,便是放了猛虎出欄,從此大慶便沒了活路。
如今方衛伊更是想要她手中的帝王符和她的智謀為他所用。
皇家同十三王爺一脈之間,注定了不能共存。
那麼。。。。。。她要做的,便是不擇手段的守住大慶的江山,哪怕,顛覆了這九州,也在所不惜。
一下午都沒看見越溪,直到晚飯過後她才把藥和珍珠粉給琳琅送去,然後返回屋裏:“殿下,事情都辦妥了,您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現在。”肖傾月眯了眯眼,冷冷說道。
兩個人飛快的閃出院子,運起輕功向九華門奔去。
一入九華門,便看見碧落師走早已侯在一旁。
“殿下。”師走和碧落同時單膝跪地。
“起來吧,走,去看看博納尼娜的人。”
畢竟王都還不是她的地盤,審犯人要用的動靜又很大,著實有被人發現的風險隻有九華門這裏最為安全。
“殿下,就是這裏了。”
師走輕車熟路的扶著蘇緋色進去。師走在肖傾月手下專門負責暗殺和情報,這審問犯人的工作自然是由他負責。
推開門,隻見幹草堆裏正蜷縮著一位中年男子。
他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嘴裏塞了布,眼睛也被蒙上了。
可光看他的衣服就能認出,這就是診斷出博納尼娜懷孕的那個巫醫大夫。
肖傾月在巫醫跟前的椅子坐下,越溪垂首而立在其身後,碧落師走分立左右,王者風範盡顯。
越溪為肖傾月奉了杯茶肖傾月潤了潤嗓子,這才緩緩開口。
“把他的臉上的布摘掉,蒙著眼睛怎麼說話。”
遮眼布一摘,巫醫大夫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這一看,不禁愣住了。
隻見肖傾月端坐在他跟前,一身淺碧色長裙優雅,襯得未施粉黛的肌膚勝雪,而她雙瞳灼灼,好似不染塵的琉璃,即便麵無表情也讓人覺得高貴又氣度非凡。
“巫醫大夫可看夠了?”
一旁的師走薄唇開闔,字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