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若,人影縱橫交促。
奢侈的朝堂內刀聲陣陣,交纏了多久的殺戮終於隨著歸望風的一馬當先打破了僵持。
歸望風,一人一刀,踩著詭異的步伐撲到一個黑衣人麵前,在後者驚愣的目光中一刀揮出。
刀落,血起,黑衣人不甘的倒地,薄刀也隨著跌落。
十五人配合默契的防禦,終於破了。
“殺!”
似乎知道必死無疑,十四個黑衣人齊齊喝道,同時手中薄刀狠狠的劈砍向自己的對手。
臨死一搏。
狡兔死前擅有一搏,何況是一群死士。
薄刀整齊一致,齊齊揮下,就好像一道看不見的刀簾,刀影中透漏著淩厲的蕭殺。
歸望風不屑一笑,身子一正,輕輕上前一步,薄刀猛烈劈出。
狂暴的力量麵前,一切的進攻和防守都是浮雲。
五名黑衣人擋不住這霸道的一刀,齊齊飛出,落地時是一臉的不甘。
歸望風趁機再次加快步伐,手中的薄刀快如閃電,在倒地的五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時候,脖間一片血紅。
又是五人!黑衣人眼裏一片死灰,拚死一搏。
一對一的爭鬥,司空達和皇城四大統領占盡優勢,很輕鬆的解決了各自的對手,而他們本人依舊意氣風發,毫發無損。
楚天闊再次變成了光杆司令。
“楚天闊,你還坐在那個位置不舍得走嗎?”
楚中原在護衛的攙擁下一步步走向那個他向往已久的位置。
而楚天闊隻是一陣沉默,然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一邊,親眼看著楚中原坐在了本是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成王敗寇,楚天闊自感無怨無悔。
“哈哈,我的好皇兄,這個位置其實早就應該是我做了才對。”
撫摸著龍椅上的龍頭,楚中原心情大好,再次改變了稱呼。
楚天闊淡淡看了眼,身上的氣勢並沒有就此頹廢,隻是說道:“我可不敢自稱是你的皇兄,隻是,讓四國一起來攻我楚國,你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楚中原聽後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答應了他們,事成後,將周邊的幾城割讓給他們作為報酬,還有天地之都,也讓那三國自己瓜分。”
楚中原說的很輕鬆,似乎隻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一樣。
不管是楚天闊,還是台下的大臣,個個臉色大變,為了皇位,居然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大逆不道。
楚天闊更是氣急,指著楚中原道:“我楚國就是依靠天地之都才擋住了三國的討伐,你可知道,天地之都一失守,我楚國亡以!”
楚天闊說的確實是實話,隻是楚中原不屑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隻是,你似乎忘記了天地之都目前的守將,秦元,哈哈,我想秦元知道我做了這個位置後一定不會服氣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自立為王,而且到時候我也可以和那三國的人交待,不是我不給他們,而是秦元自己占著城,讓他們去狗咬狗,而我可以趁機再次建造一個絲毫不弱於天地之都的大城來。”
楚天闊知道楚中原的算計後,了然的點點頭:“好算計,隻是可惜了我楚國邊境那些黎民百姓了。”
“我是皇上,他們就都點聽我的,就算是死了也一樣,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是我楚國的臣民嗎?”
楚中原一臉孤傲的說道,在他眼裏,這些貧民百姓鬥不過是一群螻蟻,他壓根就沒有放進心裏。
楚天闊微微一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啊。”
楚中原臉色一變,嗬斥道:“楚天闊,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連皇位都被我奪了,憑什麼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來人啊,給我把他壓下去,看好了!”
帝王一怒,血濺十裏。
對於楚中原這個新上位的皇帝,禦林軍們可不敢怠慢,立刻將楚天闊壓了下去,毫無客氣,同時他們心裏還有一點暗爽,畢竟這個人以前可是皇帝啊,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卻成了自己的手裏的犯人,這種落差實在讓他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
“老王爺,這楚中原好生無恥,居然做出這種事,真不知道他死後怎麼去麵對那些楚國的列祖列宗們。”
楚大壯呸了一聲,鄙視的看了眼那個坐在皇位上的人,心裏也升起一股怒意,割讓領地,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楚老狂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一樣,不過楚大壯心裏知道,這位老王爺心裏跟鏡子似得。
“人啊,為了權利,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看看,這小原子才剛坐上這個位置,心性就徹底暴露出了,現在那裏還有以前那溫文儒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