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樊翠喜不操心,好像又有點強人所難。
誰讓她這個歲數,就隻有這麼一個孫子喲。
蕭鎮山看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想說什麼,最後,又變成了,“昨天晚上那個孩子,你兒子的意思,是送到孤兒院去。”
一說起這孩子,樊翠喜這心裏,又別扭起來。
按理,這個孩子的爺爺綁走了自己的孫子,還索要了贖金,雖然子桀最後沒受什麼虐待,安全救回來了,可讓她忘記得知孩子出事那一刹那的擔驚後怕,她又怎麼也不會忘。
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送到孤兒院那種地方,終究還是殘忍了些。
樊翠喜從來就不是心狠的人,再加上賀子桀經了這一難,又聽孫子說,那孩子在孫子渡難的時候,也算是幫了孫子不少,就是後來,大人們都去拿錢了,那孩子還能記得回去找孫子,憑著這一點,樊翠喜到願意為這個孩子找個靠譜的地方。
她看著蕭鎮山商量著,“要不,讓老二找找這孩子的爸?”
親媽在牢裏,親外公也進了大牢,這孩子的親爸再混不吝,也不應該不管孩子吧?
蕭鎮山一早就讓人去查過了,這會兒看著老伴搖頭,“聯係了,人家說孩子不歸他管。”
樊翠喜一聽,氣憤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不顧親生兒子的畜生?”
嗯,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像這種不顧親生兒子的畜生,雖不是多數,但也不能說沒有。
蕭鎮山到是不如自己老伴那樣氣憤,隻說她:“與其跟著這種不靠譜的親爸,還不如去孤兒院那種地方輕鬆,每天到點吃飯,還能學知識,等到他成年了,有能力了,就可以出去學門手藝,養活自已了。”
話,好像挺有道理,可但凡有親人在,誰願意把孩子送到那裏去。
樊翠喜瞧了瞧蕭鎮山,又瞧瞧自己,猛然說道:“孩子外公進去了,總有爺爺、奶奶在吧?”
總不會孩子的親爸是石頭縫裏冒出來的吧?
蕭鎮山聽得一皺眉,但眼見自家老伴對孤兒院深惡痛絕的模樣,想了想,放下報紙,“那我再打個電話。”
“我這有手機。”
樊翠喜這電話遞的到順溜,而蕭鎮山這邊一安排下去,兩人就在家等消息了。
還好,餘一帆的爺爺、奶奶不難查到,順藤摸瓜,還查到了老兩口現就居住在這個城市,樊翠喜一聽,二話不說的拉起蕭鎮山就往出走,“咱們去趟醫院,拉上那孩子,帶他去找他爺爺奶奶去。”
老伴這麼執著,蕭鎮山到了沒反對,叫上司機,開著車就去了醫院。
餘一帆到是沒受傷,在醫院隻是因為一時沒地方安頓他,等知道蕭家人要送他去見爺爺,奶奶,餘一帆雖然有些忐忑,但到底比孤身一人更強些,便點頭同意了。
車上,他有些不安的看著身邊的老人,小心的問道:“賀子桀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管餘一帆曾經如何,至少此記,在兩個老人的眼裏,這個孩子對子桀的關心是單純的,真實的。
蕭鎮山雖然不至於跟小人計較,但他並不打算和同這個孩子有過多的交集,樊翠喜比竟是女人,尤其見到這個同賀子桀一般大小的孩子,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母親照顧,在外公家,又是受得那樣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