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跟你自己家似的。”
宋忻意聽笑了,調侃著白瑾言。
白瑾言微微挑了眉,牽著她的手,並沒有解釋,而是帶著她進了門。
原本以為是朋友聚會的宋忻意,一時到門裏,並沒有聽到熱鬧嘈雜的聲音,但她看見白瑾言在門口熟門熟路的換著鞋子,又拿了一雙新拖鞋放到她腳下,便也隨著白瑾言換上了拖鞋,之後,她就被白瑾言一路牽著進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背對著他們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瞧背影就不是年輕人,宋忻意也就在這個時候,腦子嗡了一下。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興許是聽到了她們走過來的腳步聲,竟齊齊側身,揚眸,看向她們。
宋忻意眼看著那個女人,曾經約她在咖啡廳單獨見麵的女人,刻薄的麵孔讓她離開她兒子的那個女人,張著嘴,分明是要喊白瑾言,卻在看見站在白瑾言身邊的她時,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爸,媽。”
白瑾言好像沒看見他媽變掉的臉色,主動和沙發上的父母打了招呼。
白瑾言的爸爸顯然還不認識宋忻意,所以,見白瑾言牽著一個姑娘的手進門,就以為是他帶了喜歡的女人回來,“快開飯了,先坐一會兒吧。”
但語氣明顯不怎麼熱絡,嗯,到也不是白瑾言他爸有多不給這個兒子麵子,實在是兒子在外麵的風流債太多,名聲也太花,當老子的聽說了,也拿不準這會兒兒子帶回來的女孩子到底是隨便玩玩,還是打算長久交往,奔著在一起生活去的,所以,白瑾言他爸白山同誌就沒打算和這女孩說什麼。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不一樣,就算是兒子玩玩的對象,也不至於太過苛刻,一頓飯還是能接受的,全當給兒子麵子,但趙春嬌看著白瑾言拉著宋忻意竟然真的打算坐下來,一會兒還要一個桌上吃飯,表麵的偽裝都不願意了,跟一個撕破臉的女人,還有什麼好偽裝的。
“宋小姐,我想,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支票也給過了你,你當時那麼驕傲的說不是為了錢,現在又跑來跟我兒子在一起,什麼意思?”
趙春嬌絲毫不介意當著白瑾言的麵把她做過的事兒挑出來,但白瑾言顯然並不知道這一茬,聽見趙春嬌的話,他好看的眉頭迅速皺起,拉著宋忻意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臉上剛剛還自然帶笑的表情,這會兒隱隱形成風雨,帶著宋忻意雖然安安穩穩的坐了下去,但出口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支票是什麼意思?媽,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
“說什麼?”
趙春嬌好像沒聽見她兒子言語間的脾氣,“怎麼,宋小姐這會兒保持沉默,是因為自己理虧,知道沒什麼話好說,還是覺得我兒子好騙,你三句兩句哄哄他,他就會心甘情願的拿幾百萬,幾千萬的往你身上砸,還是宋小姐依然做著嫁進白家,做青石集團少奶奶的夢?”
如果是二十來歲的宋忻意,早就在言語上回嗆過去,讓趙春嬌連開口的機會都不再有,可已經快要奔三的宋忻意,經曆了家庭的變故,又有那幾年鄉村支教的沉澱,她從踏進這間房子的錯愕,到現在再麵對白瑾言母親言語間的嘲諷和鄙夷,已經沒有力去跟她爭辯什麼,這會兒,她隻看白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