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銘今晚依舊待在辛家本家,一來確保自己的身體恢複正常,二來和父親商討一星期後的事情,三來等待姐姐處理人偶服務的後續結果。不過,因為第二天上午有課,辛銘還是早早地上床睡覺了,畢竟明天要早起,乘飛機回學院都市。
“說來,今晚還沒有好好去問未來牌那件事。”辛銘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不知道為啥,他現在很想快點見到白晽夕。
沒有實感,自己對白晽夕情感,說實在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往著如此道不明的發展,辛銘無從記起。
“嘛,睡覺!”辛銘不想再去糾結這種即使思考也得不到結果的問題。“可是……”辛銘在床上,愣是睡不著,“可是,明天見到晽夕怎麼辦?”辛銘回憶起當初被綁到白晽夕麵前時,看到的女孩。還是多麼的令人興奮的一張臉蛋呀。
輾轉反側,辛銘索性起床,坐到書桌前,把玩起自己剩下的那六十一章卡牌。首張,源牌之一的火牌。“芙拉爾呀。”辛銘變得有些惆悵了。“你遵守約定了呢。不著急哈,慢慢睡。我已經在這世界找到歸宿了……”辛銘觸摸著印刻在牌麵上的火焰團,自言自語著。嚴格意義上來講,火牌才是辛銘簽訂的第一張卡牌,芙拉爾才是他的第一位卡牌使,可是,如今,他隻能感受著那位大姐頭般的女人幻化而成的卡牌如同自己手掌的溫度。
辛銘這樣說著,芙拉爾一句也沒聽清。她如今能量已經幾乎消耗殆盡,隻能勉強維持住卡牌的狀態來慢慢恢複。她睡得很沉,沒有做夢,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能聽見一個少年在和自己講話的聲音。到底是是誰呢?會是辛銘那個少年嗎?還是說,是那個人?呐,過了這麼久,我居然遇到了和你很像的少年呀,體質和你很像、性格也是一樣,一樣的溫柔過頭了。
還有靈、海瑟薇,這兩張辛銘如今可以使用的卡牌,可是:“為什麼你們不會向鴞夜這樣幻化為卡牌使出來呢?”辛銘有些自嘲,這個問題的關鍵不是自己的體質問題嗎,“你們是不是很不甘呢?和我這樣的家夥簽訂契約,沒法像安和千淺惠她們那樣以人的形態生活著。”
漸漸地,辛銘總算有些困了,便收拾好這六十一章卡牌,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清晨,關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在辛銘房間的隔壁,但格局要顯得比辛銘房間小一些。他走到辛銘房間門前,敲了敲門。“少爺,該起床了。”按照規範,他會敲兩次,每次三下,兩次間隔在十五秒左右。如果辛銘還未醒來,關獳才可以開門,然後走到少爺的旁邊,叫醒他。
不過,這一次,關獳在敲完門之後,剛說的同時,屋內便已經傳來了少爺的聲音:“進來吧,關獳。”小時候,因為太小,關獳每一次叫辛銘起床的時候都會順便幫辛銘穿衣服、疊被子或是收拾房間之類的,辛銘便總是回應這樣的一句話。隨著年齡的增長,這邊漸漸成為了一個習慣。當然,如今辛銘自然是不用關獳幫著穿衣服或是疊被子,但他已經有些改不了口了。
關獳如少爺所願,打開房門。“少爺。”關獳向辛銘打招呼。站在窗邊,辛銘正在整理自己的衣領,被窗外的柔光勾勒出剪影,關獳眼前看到的,是已經服侍將近二十年的少爺。自從小姐成人禮之後,辛銘少爺因為得不到自己的卡牌使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關獳感慨著,小時候那個有些桀驁不馴卻注重禮儀的小少爺如今已經再也回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