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銀行的保安人員和他一起來到那座現代化的保險大廳。張昭看著那人打開鎖並從請裏邊拉出一個鐵匣子。然後被引到一間密室,他取出一份錄像帶放到鐵匣子裏,匣子又被放到了原處,匣子現在的主人親眼看著警衛人員把它鎖好,並道了謝,就重新回到空氣涼爽、春意融融的大街上。
電梯門頂的指示燈亮了,告訴他目的地已經到達。同時,寬闊的走廊裏響起一陣很長的回音。張昭在門廳的煙灰缸裏把煙掐滅,心裏在想著那個女人會對他帶來的消息作何反應。
也許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正在裏麵等著他,也許他會把他們氣得要把他從窗口扔出去。那些人來路不明,極有可能。
他做了個深呼吸,猛地一下把門推開,沒有敲門。手在口袋裏摸著子彈上了膛的自動手槍的扳機,迅速地掃視了一下那個房間,立刻看出他們還沒有得到任何音信。剛才自己的想法是典型的做賊心虛,純粹神經過敏。
他看了看裏麵的三個人,那個女人坐在正中,依然帶著墨鏡,神色冷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張昭笑了笑,從衣袋裏把手拿出來,關上門,向桌子頭上占據了一麵牆的大型窗子走了過去。這個房間和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房間非常相似。
“大家好,一切順利!”他顯得心情很好,大方地和他們打著招呼,也不管有沒有人理他,走得離大型窗子更近些,有意沒脫掉外套,悠閑地看著外麵一片由高樓、城市街道和盛開的鮮花所繪成的全景圖。
“錄像帶在哪兒?”
提問題的人讓張昭的注意力又回到房間,他注意到桌子上放在一台錄像機,並且和屋裏的一台電視連接起來,準備播放。他決定讓自己顯得滿不在乎,在回答問題之前又閑閑地朝窗外看了看。
“到底搞到手沒有?”問話的個子已經顯得極不耐煩了。
張昭盯住他,露齒一笑,很滿意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高手在過招之前總是動怒的那方會輸,所以他這一笑就帶有某種試探性。個子怒氣衝衝地盯著他,幾乎要發作。女人仍然臉色陰沉,一句話不。
“別那麼緊張,都在這呢。”他舉起手裏的旅行包,又是一笑。
“我們看看吧!”女人終於發話了,聲音和神情一樣冷漠。
張昭暗暗想,你難道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現在隻要有影像的地方都可以看到王喆和這個女人的身影,其實她戴不戴墨鏡對目光犀利的人來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想到這裏,他死死地盯了女人一眼,“好吧!”邊邊向錄像機走去。
個子抓住他的手,“我來放!”
張昭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雇主,將一隻手放在個子的肩上,把他又按回椅子上。“別著急,這是我親手製作的,請讓我親手把它呈現給各位。”他直截了拒絕了他。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女人的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讓他放,別lang費時間了。”她把腦袋轉向張昭。
他手提包裏經過剪編的兩個時的錄像帶,是耗費了差不多五萬塊錢和好幾的時間才製作出來的。
張昭把第一盒錄像帶放進機器然後打開開關。
“好好飽眼福吧!”他不無賣弄地,“馬上開始現場重播,絕對的真人秀。”完,他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個子隨後關了燈。
頭一個時的磁帶表現的是娛樂圈的大明星正放lang形骸徹夜狂歡的彩色畫麵。這盒帶子是從七次非常yin亂的鬧會中抽取的精華。實際上囊括了國內麵前好幾個風頭正健的文體明星,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重點在於所有的人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最接近人性本能的“出色表演”。
這些聚會,由於次數頻繁,比較之下較容易錄製。
他們觀看的是從六個半時的錄像帶中截取的最“精彩”的部分,在座觀看的幾個人神情嚴肅,一句話都不,像在看彙報演出。
這些都播完之後,曆時四十五分鍾的謝永新的錄像帶被放進了錄像機,從兩個男人的表情,張昭看得出,他們對這卷帶子的內容十分滿意。
隻有女人仍然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