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何婉茹沒想到的是,同時會有兩個男人在同一向她示好,並且表達方式都很特殊:一個不停地打來電話邀約,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個根本就不出麵,從頭到尾派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跟她談條件,並且,這一談就是三年。
“何姐,我們莫總了,三年前的話,現在仍然作數,隻要您點個頭,我立馬就幫您搬家。如果我完不成任務,莫總就要親自過來了,到那時候,怕何姐處境就尷尬了。”
“尷尬?什麼是尷尬,他還能綁架我不成?”
墨鏡男自知錯話,趕緊閉嘴。
何婉茹本來就恨他三年前攪了自己的比賽,現在又把大哥抬出來要挾,怎肯吃他這套。因為要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不能對他惡言相向,遂咬緊了牙關不理不采,隻後悔自己一不心把這個人放進屋。王喆的電話偏偏在這時候打進來,當然吃了閉門羹,結果卻恰恰相反,她無意中表現出來的冰冷態度反倒激起了這位級明星極大的興趣。
墨鏡男五大三粗,卻極有耐性,一都跟在何婉茹身後,不屈不撓,如膠似漆。何婉茹睡覺他就在門外把風,何婉茹吃飯他就不請自來地拿雙筷子在旁邊陪著吃,何婉茹出去,他就開車在屁股後麵跟著,不知內情的人都以為這女孩兒突然達了,配了這麼紮眼的保鏢兼跟班。
這樣蘑菇了一,臨近傍晚,當墨鏡男終於現再等下去也是徒勞,剛要收工回去複命的時候,一身貴婦行頭的謝若雪突然出現在這所寒酸的單元房裏,何婉茹和墨鏡男都吃了一驚。
“謝,謝經理,您怎麼來了?”墨鏡男畢恭畢敬地垂手而立,聲音中透出一絲惶恐。謝若雪的公開身份是鋼絲黨下屬弘揚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兼董事長,在黑白兩道都很配得上女強人這個稱謂。
謝若雪向何婉茹微笑致意,扭過頭又冷了臉看著墨鏡男:
“怎麼,你侯大壯來得,我就來不得嗎?”
原來墨鏡男真名叫侯大壯,倒是很符合他的外形。
“不是,不敢,大壯沒有那個意思,我……你,她……”
大壯拚命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生怕激怒了大哥的這位如夫人。他深知麵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極有心機,並且手腕高明,輕易不能招惹。
謝若雪見大壯抓耳撓腮的樣子,臉色又柔和起來,莞爾一笑:
“你不用著急,我知道是莫總讓你來的。不過做事光是認真聽話還不夠,要講究個方式方法,你這個樣子,什麼人都要被嚇跑了,何況何姐這種花骨朵似的美女?你去外麵等著,我替你兩句。”
這個母老虎能出什麼好話來?兄弟們都知道,她平時都恨不得把老大獨占了才好,莫道出趟門都要被她拐彎抹角地問東問西,就差直接問他招沒招妓了。可是又不能違了她的意思,枕邊風的厲害他是親眼見過的,他大壯在社團中的地位本就不高,再被這女人算計一下,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永無出頭之日了。這樣想著,隻好訥訥地退到門外。
謝若雪一扭屁股把門關上,轉過身掃了何婉茹一眼,臉上又堆滿笑,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胳膊:
“妹妹,不請姐姐進屋坐坐?”
何婉茹被這個女人身上散出的一種奇特的力量所感染,隻好點頭把她讓了進來。謝若雪一邊充滿好奇地打量著陳設簡陋的房間,一邊大大咧咧地把外套脫下來,隨手掛到門後的衣架上。
何婉茹把她讓到一張沙上,倒了杯白水,也不話,等著她開口,表情不冷不熱。
謝若雪看了看那杯水,沒有喝,屁股親熱地往沙裏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