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正式出任直接行動組織的首腦後,鋼絲黨分管內部人事的管理人員給他在京郊配了一套複式結構的房子.這座房子座落在一片穀地,四周是一片楓樹林,細細密密的陽光透過楓樹林照在牆上,環境顯得幽靜、深遠。它過去的主人就是已死的莫子陽。
張行帶著秘密調查組的周鐵和趙群,在市區秘密調查了三,於傍晚回到京郊,處理了需要他拍板的幾件事,然後乘著夜色,帶著新任情人章玉,駕車回到住處。
有保姆照顧他們進了晚餐,他又在章玉的陪伴下洗了澡,然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章玉偎依在他腳邊,纏著他講社團內部近期發生的新聞。他挑有趣的事給她講了幾件,就打發她先去睡了,自己卻突然感到心煩意亂。
莫道責成他近期必須把莫子陽的死因調查清楚,其實,不用調查,他就能講出整個事件的真相。謝若雪為了自己的老公張子庭上位,收買手下胡虎在與警察發生衝突的過程中乘亂殺死了莫家唯一的繼承人莫子陽,而張子庭卻意外地死在了警察的槍下,張行又受謝若雪的指使殺死了胡虎。
張行有時會悔恨自己一時色迷心竅,在汽車上和謝若雪發生了關係,結果受製於她,間接參與了殺害莫子陽的陰謀,這無疑就把自己劃到了莫道的對立麵,隨時都有可能和舅子反目成仇。他懼怕莫道,但是一看到謝若雪那張俏生生的臉,想到他在自己身下時千嬌百媚的身體,又難耐全身陡然而起的欲火。
已發生的秘密迫使張行和謝若雪結成同盟,卻又不能不執行莫道的命令親自去出麵調查。於是,在眾多的親信當中,他挑選了周鐵和趙群進入調查組。周鐵作為一名職業殺手,已跟隨他多年,三年前,周鐵在省落網後,張行利用在監獄的內線,幫他成功越獄,救了他的命。趙群是個慣偷,做過許多大案,在一次搶劫銀行的行動中,趙群陷入了警察的包圍,還是張行通過內線放了他一條生路。他們倆都對張行的救命之恩銘記於心,發誓萬死不辭,要永遠效犬馬之勞。
但是,這次的秘密調查,不過是一次裝模作樣的行動。令他深感不安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結案。
將事件的真相和盤托出?那意味著謝若雪和他都得死!還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莫道會讓他死在謝若雪的前麵,而且死相會很難看。
不能這樣做,那不是他張行的風格。
他家境貧窮,十四歲就自己出來工作。那時,他先是在一家工廠的流水線上做工人,又髒又累不,工資還隻夠自己吃飯,後來,又做過工廠的保安,生活也是全無起色。再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加入鋼絲黨,他當過弟、保鏢,頭目,後來陰差陽錯娶了莫道的姐姐,當時的莫還隻是一個和他一樣的混混而已,直到莫道當上大哥,他也才有了今這個出人頭地的位置。
他把弟弟和父母,移居到自己身邊,靠自己在黑道的地位和經營正道生意轉賺來的錢,讓他們過上了豐衣足食的生活。雖然張讓由於自己的貪婪被斷了三個手指,隻要老老實實,不再興風作lang,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可以保障的。
簡單,莫道對他一家來都是救世主,如果他把這件事情辦砸了,或是把實情泄露出去,砸進去的不光是他張行一條人命。他相信莫道可以扮成使,但更多的時候則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隻能同謝若雪合作,這是他唯一的選擇和出路。
想到這裏,他走到臥室對章玉:“寶貝,你先睡,我出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兒就回來!”
不等章玉有什麼表示,張行就匆匆下樓,離開了自己的居所。
半時後,張行出現在“子庭”酒吧頂層安靜的隔音包間。謝若雪接到電話,隨後就到了。她一進門,見隻有他一個人,就開玩笑地:“你怎麼不把玉帶來共度良宵啊,自己在這裏等我豈不是很寂寞?”
張行起身帶上門,幫謝若雪脫下大衣掛到衣架上,滿臉陪笑:“謝姐,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兩人相視而笑。
“子庭”酒吧是謝若雪出資,以已死丈夫的名義開設的一個綜合性娛樂中心。她常借此處來處理一些不便在家裏處理的事情。張行選擇在這裏和她會麵,即使被手下的弟兄或是莫道的親信知道了,也不會引起什麼猜忌。
酒吧頂層從不對外開放,由謝若雪的親信出任經理。
謝若雪從包裏取出一支女士煙,張行連忙給她點燃,她把煙纖纖長長地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徐徐地吸了一口,才開口問道:“秘密調查的事情怎麼樣,有收獲嗎?”
張行:“我正為這事著急呢,不知道該怎麼向舅子結案!”他忐忑不安地搓著手,“謝,我一想到沒辦法給他交代,或者萬一讓他知道真相,這後果。。。。。。真是渾身連骨頭都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