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她的胸徽和他的吊飾一模一樣,他輕輕地和她打招呼:
“女士,晚上好!”
“晚上好!先生。”中年婦人,“我是梁冬梅,認識你很高興!”
謝永新:“我叫謝永新,梁女士,你的胸徽很特別。”
梁冬梅:“是嗎,謝先生很有眼力,一般人看不出它的特別!”
“是嗎?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當然!”梁冬梅,“我在郊區黃海大道北街開有一家珠寶行,敝行雖,卻不乏精品名貨。我看謝先生很有女人緣,也許有一為了討哪位女士歡心,會有興趣和需要!”
謝永新笑道:“也許!”
當確定身邊沒有其他人時,梁冬梅壓低聲音:“有一位姓錢的朋友讓我問候你!”
謝永新沒有答話,借著喝酒,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梁冬梅:“他你有什麼消息,可以通過我捎給他!”
“梁女士,我會的!”謝永新,“也許我要給哪位舞會上的美女挑選戒指,或許會去你的珠寶店!”
完,他離開梁冬梅,向謝若雪坐的吧台走過去。
謝若雪禮貌地欠了欠身子,好像剛剛認識一樣,他們相對而坐,中間隔著柚木圓桌,在別人眼裏,彼此不過是在做禮節性的交談。謝永新明白,他正麵對一個有驚人的瘋狂又有著驚人自製力和掩飾力的女人,這個女人心機之深,恐怕兩個何婉茹也望塵莫及。
當附近無人時,他們探討一個主題,當有人來時,他們會很自然地切入另一個主題。她思維敏捷,反應靈活,偶爾單刀直入,有時又顯得大智如愚。她談及的問題,既一針見血地讓他瞠目結舌,又優雅委婉地讓他驚歎不已。
“你報社的工作如果不是很喜歡的話,可以到我這裏來,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麵了!”謝若雪略帶玩笑口吻地對他。
謝永新心裏一跳,感到事情正按自己設想的方向發展。
“我在這裏能做什麼,又不能打,又不能殺!”他嘴上淡淡的,心裏卻希望她能繼續下去。
“現在的社團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整打打殺殺,恰恰相反,我們不知道要有多文明!而且,我已經想好了你可以冠冕堂皇地留下來的理由!”她稍顯賣弄,得意洋洋地對他。
“什麼理由!”他的身子不自覺地靠近她。
“我們都姓謝啊!可以是失散多年的堂兄妹,在這裏偶然相逢,是一段佳話呢,我想,會得到大多數人的祝福!你自然可以順理成章地留下來了!”
謝永新心裏暗暗叫絕,嘴裏卻仍不鹹不淡地道:
“那,你那位哥,會同意嗎?”
“一定會的!”謝若雪很有把握。
謝永新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表示反對。
“在這裏,會比你在報社的待遇好上一百倍!好弟弟,相信姐姐!”她完,充滿魅惑地對他一笑,悄然起身。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她已經占到了樓梯的上麵。正在這時,何婉茹繞過王喆,一步一步,緩緩地向他走來,顯然,她也已經注意到了他。
“這位先生,您貴姓?”她用恍恍惚惚的眼神看著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謝永新還沒話,已經走到樓梯平台上的謝若雪代他做了回答。
“現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喜訊,在這個晚會上,我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弟,謝永新!現在,我把他介紹給大家認識,也許,以後,他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她招手向謝永新示意。後者對何婉茹歉然地點了點頭,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話,就站起身走上樓梯,微笑著跟在謝若雪身邊。
“這位,就是我的堂弟,謝永新!他現在是一位攝影記者,如果哥同意的話,他馬上就將加入我們的社團,和大家朝夕相處!”
舞池裏響起稀稀疏疏的掌聲,大家都累了,對於這個引不起多少轟動的新聞,也失去了應有的關注。
何婉茹卻在大家的掌聲中,身子歪了歪,差點倒下去!
站在身邊的王喆很適時地扶住她。
“婉茹,是不是累了?”他關切地問。
何婉茹看著自己的戀人,言不由衷地點點頭。
“那我們到那邊去休息一會兒吧!”王喆扶著她,走進休息室。
直到次日淩晨,雅馨苑別墅的舞會才落下帷幕。
可是,由於一個舊相識的出現,這個舞會的中心人物何婉茹,卻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