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桀一連幾日都沒有見到過廉心嬈,知她明日回府為藍沁慶生,今日早早去了碧落宮。
每夜蕭逸桀都會在碧落宮歇息,曾經嫻茵宮是他內心寧靜的歸宿,而如今隻在有廉心嬈的地方,他心中的孤寂冰冷才會尋到一絲暖意。
前兩日賀蘭明佳來過他早已知曉,似乎氣極而歸,但他並不準備問廉心嬈,除非廉心嬈主動說起。
黃昏下的竹林染上一層橘光,蕭逸桀才注意到這片竹林竟然小孔無數,斜陽穿過其中成道道細密的光束。
蕭逸桀走近輕撫那些小孔,邊緣幹淨利落,可見“始作俑者”功夫之深,蕭逸桀微微有些笑意。
廉心嬈從房中出來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夕陽的光從男子背後照過來,眉眼處看不清晰,但嘴角笑意明顯。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觸竹節,手指漏過束束斜陽,縹緲得如煙如夢卻又讓人覺得溫暖。
“平時練功弄的,糟蹋了你的竹林。”
“給了你自然是你的,何況.....這樣很美。能讓我看看嗎?”
廉心嬈自然知道他要看什麼,點點頭,手中聚氣幾枚冰針懸於手心,似乎隨意一揮,但冰針卻以肉眼難見的極速沒入竹節,僅有噌噌幾聲果斷而幹脆。
“你......恢複得如何?”廉心嬈問道,她沒見蕭逸桀有練功,所以並不知他恢複得如何,或者根本就沒有恢複的可能。
蕭逸桀不答反問:“十層的寒冰訣不夠嗎?”
“...........”廉心嬈不知如何接話,頓了頓才隨便想了個問題道,“司徒青就一直這樣關著?”
蕭逸桀知她在岔開話題,輕笑道:“他在牢裏也有人伺候著,過不了幾****一家人便團聚了。”
廉心嬈點點頭,她本就知道一切的進程,工部尚書入獄待斬,丞相府忙著銷毀證據,要扳倒司徒無忌還需花些時日。
蕭逸桀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道:“明日回府,路上小心。”
“恩?”廉心嬈還在之前的沉默中,遲鈍了一刻才道,“恩。”
“廉將軍許是著急你還未冊封一事,你打算如何?”蕭逸桀深邃的雙眸凝在廉心嬈絕美的側顏上。
廉心嬈耳尖有些發紅,低下頭道:“聖意難測自然不是我能打算的。”
蕭逸桀背過身去:“聖意難測?心嬈真的以為難測嗎?”說罷卻沒有等廉心嬈回話,抬步回房。
廉心嬈立在原地,仿佛有什麼東西微微清晰起來,但又有些氣惱為何他總是丟下些令人心起漣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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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將軍府便熱鬧起來,朝中大臣們個個都是人尖兒,因著皇上對廉心嬈的態度,藍沁生辰大多數朝臣都給麵前來。
廉心嬈的馬車從宮中緩緩駛出,一到外牆宮門口就被攔下,原是迫不及待來接妹子的廉佑天。
“大哥?你怎麼來了?”雖然驚訝但廉心嬈語氣中卻透著歡喜,跳下馬車來。
流光正準備跟著小姐下馬車時,流珠用手肘推了一下,流光一個中心不穩就快跟大地來個結實的擁抱。
但十分合流珠心意的被接住,流光抬眼見廉佑天近在咫尺的臉龐,二人連脖子根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