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張紙條上的內容,跟自己先前所猜想的差不多。玉梨讓自己問出安德烈他們的集會地點在哪裏?如何能夠找到他的老大?怎樣能夠找到那些來自葉卡捷琳堡的人?另外還有安德烈他們所做買賣的相關各方人員信息等。梁岩看完之後眉頭微皺,看來玉梨並不會從她自己身上查找,這個先前她曾說過,這張紙條更是再一次的確認。從安德烈入手,甚至說是安德烈所在的俄羅斯黑手黨以及跟他們有交易的人入手。夠膽!梁岩用這一個詞來評價,俄羅斯政府跟俄黑手黨鬥了這麼多年,所取得的效果甚是微小,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有如此膽量敢動他們的虎須,的確值得稱讚。
同樣將這張紙條燒掉。將所有的灰燼用紙包好拿在窗邊,放下小半車窗,讓風把灰燼吹散,結果因為離得太近,反倒是吹進車廂不少,還有好多吹在自己臉上,有的甚至落在自己嘴裏,使得梁岩一陣尷尬,急忙將它握好,這才阻止事態擴大。梁岩放下全部車窗,小心移到後麵,把它們放飛,然後將包灰燼的紙也扔掉。梁岩關上車窗,從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然後用毛巾擦幹淨。
“安德烈,有幾件事我要問問你,另外,我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希望你能夠像先前一樣,使我們合作愉快。”
安德烈轉過頭盯著梁岩,嘴唇微啟,卻遲遲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懼意和怒意並包含著深深的失望,他也並未有任何的掩飾。看見安德烈如此,梁岩原本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卻是無法再說下去,隻能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先前你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問清了,現在又有什麼事?……算了,你問吧,我盡量將知道的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問的不要跟早先時候重複。”在兩人用沉默相對抗一會之後,安德烈終於開口說話。
“你不必如此,到了美國人那裏,說不定你能得到更加人道的對待,你有沒有威脅到他們。就是是威脅到他們,也沒問題,你一樣可以讓你的律師跟他們打官司……”梁岩說了幾句,本打算用著幾句輕鬆的話讓安德烈能夠止住悲傷,但是沒想到竟然相反,安德烈的悲傷情緒更甚。梁岩急忙改口,“這幾個問題比較平常,先前也沒問過,甚至可以說這是我個人問你的,你也一定是知道答案的。至於該怎樣回答,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若是你沒有其他疑問,我們現在就開始。”
安德烈點了點頭。
梁岩問:“你們的集會地點、接頭地點在哪裏?如何能夠找到你的老大?”
安德烈忽然瞪大眼睛看著梁岩,先前的懼意被震驚之色所取代,“你……你是想……”
“嗯,很聰明。”梁岩點了點頭,雖然安德烈沒有說完,但是兩人等能明白相互所指,所以就沒必要全部說完。這就是與聰明人談話會很愉快的原因。相互之間不需要完全挑明,甚至有些話隻要起下頭,雙方都能清楚,這樣的聊天即快捷又輕鬆。
“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若是跟他們有了衝突,除非總部的大佬們下了命令,否則將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雖然你很強大,乃是我所見過的最難對付之人,特別是你那一招似乎魔法一般的手段,但是,俄羅斯黑手黨很難纏……相當難纏。我們跟政府都有鬥爭,有交集,他們都沒有把我們怎麼樣,我們依舊頑強的存在著,甚至更加壯大,逐漸從幕後走向台前,從陰暗走向光明,從不為人知的角落走向媒體頭條……這一切都是在告訴你,我們一如既往的強大,不是你們隨便可以招惹的。你還是聽我的話,遠離是非,更要讓你那位……,那位漂亮的同事離開這裏……”安德烈開始勸說梁岩,語氣十分真誠,就像一位相處多年的摯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