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幕啊?”梁岩問道,聽起來有些閑散,仿若玩笑一般卻又夾雜著鄭重。閑暇時梁岩也曾經想過,這一切來的都有些不尋常,當初劉總跟李長官所說出的理由也非常牽強。隻是當時被突如其來的興奮所左右,根本沒有多想。人總是這樣,幸福的突然到來會把你衝成一個傻瓜,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之後想到這些有心再去問問他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怎樣提出這樣的問題,更準確的說是不好意思開口。端他們的飯碗,替他們做事,又沒有違背原則,也不違背當初的約定,還是為人民做事,跟做其他工作也是一樣的,甚至說還要更加高大些。而且劉總對自己還算關照,自己更是非常喜歡這樣的日子。難得今天劉總說起這件事,所以梁岩也趁機想多問一些。
“內幕絕對的,沒有內幕是相對的。什麼東西沒有內幕?”劉總頗為嚴肅的說,隨後又笑了笑,“嗬嗬,你也不用多想,更不要亂想。哪個人活在世上沒有點奇遇什麼的。放心吧,都是對你有利的。嗯……”劉總沉吟片刻,“以後你有機會知道的。現在要做好工作,這才是你的職責所在。小心些,注意安全,同時,一定要把任務做好,至於派去的調查人員,你好好協助他們就是了,不會為難的。”
“劉總放心,梁岩絲毫不敢懈怠。”梁岩鄭重的說道,且不論劉總心中所想如何,但是這幾句話確實夠暖人心的。通常的上級都是先下命令,先督導,然後才是提醒注意安全等勉勵之類的貌似關心的詞,隻有家長在跟你說話時才是先關心然後才是叮囑好好工作之類的。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的確總結的很透徹。“那……他們什麼時候來,我現在是否應該準備什麼?”梁岩繼續說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去,按照以往的先例來看,大約要半個月或者一個月。……不用理會他們,太在意這些做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伊斯坦布爾發生的事情查出什麼眉目了沒有?”劉總忽然加重了語氣。
“還沒,我剛剛到這裏……”梁岩正要說自己剛剛來這裏就險些被埃塔給一塊端掉,卻被劉總打斷:“這些都是借口!自己本職的任務都還沒開始做,關心他們做什麼?……及時彙報,另外不要跟其他人聯係。”
“那要是路上碰見怎麼辦?”梁岩知道劉總是讓自己放心,不用在意那些所謂的調查人員,這就是劉總對自己的信任。梁岩忽然來了興致,想調侃一下劉總,也算是緩解一下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裏的悲傷。
“裝沒看見。”
“那他們要是先跟我打招呼怎麼辦?”
“不可能,他們也會接到這樣的命令,隻允許單線跟上級聯係……”
“那要是碰上夏如雲他們,又被他們認出,怎麼辦?”
“別惹事,你躲著走,就不能碰上他們。什麼時候了……”
“那萬一沒躲開……”這次不等梁岩說完,劉總九吼了一句:“滾犢子!什麼時候了,忙的要忙死了,急得要急死了,你還有心思有功夫在這裏調侃我。……限你一個月將事情搞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啊?……”梁岩也愣了,玩笑開大了,方才自己確實有些過火,“劉總,您能不能寬限些,我……”
“不行,你有說話這功夫就能查出一半來了!抓緊去吧!”說完之後劉總就掛斷了,掛掉之後,劉總看了看正在低頭忙碌的他人,心想:不給你點壓力看來是不行了。不過,我倒是好奇當初老李說老爺子告訴他的奇人之處到底奇在哪裏。
梁岩倒是不知道劉總所想,隻是在劉總掛掉電話之後感到非常鬱悶。一點線索都沒有,更沒有信息提供過來,眼下連個容身之所都還沒找到,一個月實在是太緊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相信劉總也會給自己一些方便的,至少提供一些信息是最起碼的,不過沒有在這邊的人員的直接幫助,行動著實不便。
先不管了,找地方住下再說。雖說在馬德裏露宿街頭也沒什麼,並沒有規定流浪人禁止滯留的規定,基本也沒有人會幹預。不過自己又不是“丐幫”子弟,而且也沒逼到那般地步。
梁岩一邊走一邊尋找小店,越小越好,小地方便宜,而且人多嘴雜,三教九流彙聚的越多才越有利於自己。而且這種地方一般也是在埃塔的控製之下,又不是直接控製,中間不知道隔著多少層。所謂的“燈下黑”其實就是指的這種地方。但是為了防備被人認出還是要做一些偽裝的,按照先前所展現的情況對方對自己的信息已經非常了解了,至少照片已經是人手一張了,要不然先前混亂當中也不會出現那麼多人追著自己衝著自己開槍。如今是信息時代,甚至連彩信、郵件之類的都可以免掉,一次雲同步,手下千把個人都能看見,龐大的組織運作能力豈是尋常人能夠猜透的。這裏是馬德裏,並不是非洲的土著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