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岩站定後盯著對方問道。
“你是金雕，紅隼的人，我知道。”那人說道。
“你見過我？”梁岩的代號是自己起的，也就說給劉總聽了，包括向穆罕默德、哈坎等都還不知道，對方居然已經知道，自己人應該錯不了，而且地位還不低。
“沒見過，”對方見梁岩還有些緊張不由笑道：“嘿嘿，我猜的。”
“猜的真準……”梁岩小聲說道。
“原本沒有見過你，但是剛才進來見你衝來。我還以為也是他們的人，不過待看清是國人之後，我就猜到一些，所以故意用軍中的套路試探，果真如此。既然確定是自己人就好辦了，這裏所有的自己人我都見過，都認識，今天發生這事兒，也送走了不少弟兄，剩下的更不用說。那就隻剩下十八分部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對方回頭看了一下窗外，又對梁岩說：“我的代號是無量山，這回相信了吧？”
“無量山……”梁岩重複一遍，忽然問道：“您跟李長官是什麼關係？”
“怎麼？沒聽過？”無量山一愣，有些不大相信，隨即明白了些什麼，說道：“我都知道了。難怪，難怪……”
“跟陽明山平級，說起來你也應該叫我長官。”無量山把手一背高深的笑道，窗外稀疏的燈光射進窗戶恰好照在他雪白的牙齒上，閃出點點亮光。
“長官好……”梁岩挺身說道，本想敬禮的，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怪罪的時候再說，荒郊野嶺的，又是有任務的時候，哪裏計較那麼多。
“免了，不用總是長官長官的叫。記住我是無量山就好。”無量山一揮手，然後轉過身看著窗外，說道：“話說剛剛你也是隻用軍中的套路，莫非也是看出我跟你是自己人不成？”
“長……，前輩奪取我匕首時用的是小擒拿，又是殺掉兩個敵人，晚輩自然能夠明白一些。”梁岩說道，對方是上級，既然不能叫長官，又不是熟悉到一定程度，還是叫前輩比較妥當。對方聽後果然很受用，語氣平和了一些，衝梁岩擺了擺手說：“把匕首撿回來吧，一會還用的上。”
“你的授業恩師是誰？怎麼沒有一絲他身上的氣息？難道老家夥又創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不成？”無量山問道。
梁岩將匕首撿回來重新放好，回答道：“是在金門時學的，有東明，吳教官，還有廖師傅和鄭師傅等，倒是沒有拜師……，更不知道前輩所指的是哪位高人？”
“哼，老東西倒是會做事，不過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無量山嘟囔一句，也不在乎梁岩是否聽的見，甚至說是就是說給梁岩聽的也不一定。不過梁岩根本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是誰，也就根本不必避諱。無量山又說道：“難得廖伯出手調教，不錯不錯。”
“你心中肯定有疑問，不過今天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但是，嘿嘿，現在還不是咱們爺們兒出手的時候，給你講講也無妨。”無量山頭也不回，根本不看梁岩，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我跟陽明山比了幾十年，都是平手。上一代的恩怨頗多，傳到我們這裏自然倍加明顯，但是我們卻都不希望再讓它繼續下去。當然，這或許也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不過我相信陽明山也會是如此。幾十代人的傳承豈會因為我而更改，若是我也反對，那豈不是跟老東西一樣也成為一個異類一般，真是好笑。”無量山說著說著開始搖頭歎氣，沉默了一會後，又說：“我與……你見過的張空祥是自家人，俱與陽明山師兄弟有些恩怨，都是上一代甚至上幾代的事情。空祥等兄弟做事歉些火候，考慮的也簡單，而我不一樣。我比他們大不少，知道的多了自然想的也多……這些以後有機會說與你。總之，我就是一個意思，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即便是日後見到老東西也不要聽他一麵之詞，當以黨國民眾利益為重，精誠團結才是正理。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