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傳承(一)(1 / 2)

梁岩見到眾人已經散去,心中暗暗點頭。且不論其他如何,單說就這件事情上或者類似的事情上,這些小幫派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你住在什麼地方?”梁岩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馬上就向何塞問道。

梁岩問的有些突兀,把正在愣神的何塞嚇了一跳,“……我跟他們住在一塊,也離這邊不遠。”

“哦。”梁岩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梁岩想到這個問題的初衷是覺得要是何塞有獨居的地方的話,可以直接搬過去跟他一塊,也好有個照應,尋常時可以教導教導他,自己忙的時候讓他幫忙看下東西。但是隨即就想到何塞不可能有獨居的房子,但是這時候自己已經問了出來。隨即又想到眼下何塞是敵是友尚不清楚,雖然眼下相處的不錯,但是總共從認識到現在就見了兩次麵,覺得他不錯是不假,可是老話說‘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眼下還不能下結論。

正在這時,何塞給出了答案,梁岩點頭之後便不再說什麼。轉而繼續剛剛的思考,也不能全怪自己多疑,主要還是自身閱曆欠缺,更是能力不夠。這得從曾經讀過的一個故事說起,講的是曾國藩:一次,李鴻章曾帶三個人拜去見曾國藩,請曾國藩給他們分派職務。不巧曾國藩散步去了,李鴻章示意那三個人在廳外等候。不久,曾國藩散步回來。李鴻章說明來意,請曾國藩考察那三個人。曾國藩說:“不必了,麵向門廳、站在左邊的那位是個忠厚,辦事小心,讓人放心,可派他做後勤供應一類的工作;中間那位是個陽奉陰違、兩麵三刀的人,不值得信任,隻宜分派一些無足輕重的工作,擔不得大任;右邊那位是個將才,可獨當一麵,將來作為不小,應予重用。”李鴻章很吃驚,問:“還沒用他們,您是如何看出來的呢?”曾國藩笑著說:“剛才散步回來,見廳外有三個人。走過他們身邊時,左邊那個低頭不敢仰視,可見是位老實、小心謹慎的人,因此適合做後勤供應一類隻需踏實、無需多少開創精神和機變的事情。中間那位,表麵上恭恭敬敬,可等我走過之後,就左顧右盼,可見是個陽奉陰違的人,因此不可重用。右邊那位,始終挺拔而立,如一根棟梁,雙目正視前方,不卑不亢,是一位大將之才(即淮軍勇將劉銘傳)。”自己相差還甚遠啊,梁岩暗自搖頭感歎。

接著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不可能去做曾國藩那樣的重臣,隻須在本職工作當中盡心盡力,將發現的隱患及時剔除即可,想那麼多做什麼。不過藝多不壓身,多學習是有好處的。

玉梨抓起放在床頭的手表看了看,慢慢的放下,剛閉上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猛的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接著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好,理了理頭發,倒了半杯水分三次九口咽下,這正是玉液還丹通行法之一,自打記事起就保留下來的習慣,既便是事情這般緊急,也沒用放棄的想法。將杯子放下之後,快步跑進洗手間洗漱,完成之後便將房門鎖好來在外邊,低頭沉思片刻,向三哥的房間走去。剛準備敲門,三哥的聲音從裏邊傳來:“玉梨?進來吧。”

玉梨聽見三哥這樣說,感覺有些奇怪,以往三哥可沒這樣過,而且在自家門口,又有走廊上人來人往,三哥可不會閑著沒事耗費精力專注這裏。於是立即推門而入,正準備說話,忽然見裏邊並非隻有三哥,張空祥在,張空祥的七哥八哥在,甚至自己隻見過兩次的無量山也在,更令人驚訝的是夏如雲和程哥居然也在。玉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夏如雲衝自己笑了笑,然後招了招手,示意過來坐。玉梨這才回過神來,“既然是各位長官開會,那我就不打攪了。”說完後轉身準備離開。

“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過來一塊聽聽討論討論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無量山。也是,在這些人當中,就數無量山職位最高,加上本身年齡又長一些,有這個“施恩”的權力。

玉梨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還是算了,你們繼續。”說完就往門口走。

“回來!怎麼沒大沒小的。”三哥急道,接著又向其他幾人告罪,其實是特別說給夏如雲和程哥的,“平日裏寵的太厲害,還請不要見怪。”又準備對無量山說幾句,卻見無量山衝自己笑了笑並微微搖了搖頭。這時,張空祥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這讓三哥感到有些尷尬。無量山微微轉頭看著張空祥。頓時,張空祥感覺自己仿佛墜入地獄一般,後脊背上冷汗已經流下。這一瞬間說起來很長,實際的經過確實很短,而玉梨還站在那裏。無量山衝夏如雲笑了笑,夏如雲當即明白,起身走了過去,把玉梨拉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就像是親姐姐拉著親妹妹一樣,異常的親密。這期間玉梨一句話也沒說。在玉梨準備坐下的時候,三哥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