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岩站在船艙的門外,將腦袋靠在牆壁上,盤算著該如何動手,尋思著是不是還要說點什麼?
在來的路上,梁岩將所有見到的人一律清理掉了,整條船上,應該隻有這個艙裏還有敵人了,或許,也還有人跟這兩個一樣聚在一起在個小艙裏喝酒,應該也沒有幾個了。
梁岩一路清理過來,自己倒是沒有覺察出什麼,但是給自己領路的人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樣了,幾度昏過去,又幾度被梁岩叫醒,在將梁岩帶到這一層後,整個人仿佛已經蒼老了十年,佝僂著身軀,喘著粗氣,披散的頭發因為汗水等的原因打著卷黏連在一起。梁岩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向來路拜了拜,又向他也拜了拜,嘴裏念念有詞。
“你……你做什麼?”聲音已經沙啞,並且帶著恐懼的顫抖。
“向亡靈們告別,願他們在地獄好好反省,爭取早日投胎,來世好好做人……”梁岩給他翻譯了一遍。
“你……你為什麼也對我……”
“唉……我也很想給你這個機會,可是你今生犯下的罪孽太過深重,既便是日行千善也難以挽救,難以贖罪,我也不是聖人,不能用仁慈的心寬恕與你,用善良的心感化與你……”梁岩胡扯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在講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也活不了。最後,他終於有所覺悟,或許是這三寸不爛之舌起了些作用,亦或是忍受不了梁岩苦口婆心的說辭,他閉上眼睛,說了一句,“請動手吧……”
“得罪了!……”話音剛落,梁岩已經一拳將他的心脈震碎了,不一會由於身體內外壓強差的關係,他的嘴角溢出些許鮮血。
“若是其他人,或許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讓你們重新改過自新。但是,你們這般欺淩我的國人,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若非是時間有限,否則定然找好瀝青給你們扒皮!”梁岩看著倒在地上的死屍,是否嚴厲的說著,完全沒有先前時的和善,周身上下的殺氣仿佛形成實質一樣。
“好好反省,來世好好做人……”梁岩輕輕抓起他尚未僵硬的身軀,將他拖了下去,跟其他人堆在一起,然後念了一遍往生經,又念了一遍度人經……經此一番舉動,已經浪費了好一會的時間。做完這些之後,梁岩覺得自己的精神也有些太過緊張了,感覺背上有些陰冷,伸手摸了摸,並沒有其他東西。這樣一來,梁岩自己也覺得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鬼神之事,而是害怕是自己殺生太多,戾氣太重,影響自己的心神,到頭來時時糾結難以自我解脫。近距離搏殺和遠距離的射殺可不是一個概念,光是這半宿,自己手上結果的人就已經夠一個加強排了。
梁岩將身上的武器檢查了一下,看了看手表,時間尚可,月黑風高啊……
梁岩踏步走進船艙,其實就是跨過門檻,雙手空空的站在門口邊上。
“你……你是什麼人!?”龍越忽然察覺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當即就把體內的火焰澆滅了,不及多想,翻身回頭之際就已經將衣服穿了一半。
聽見龍越的呼喊,龍趾、龍越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拿好了武器,隨時準備反擊。可惜了,先前根本沒有防備,現在的確有些狼狽。
阿曆克賽過了很久之後,他才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四下看了看問道“怎麼回事?”,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的樣子,想要站起來,結果腳下一軟又重新坐了回去。
“阿曆克賽?”
“嗯……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阿裏克塞有些驚慌的問。
“嘿嘿,我是誰就不重要了。打擾各位雅興,實在是對不住。”梁岩大大咧咧的翹起一隻腳,腳尖點地,將背靠在牆上,冷眼看著艙內的眾人。
“你是什麼人?”龍趾問了一句,忽然想到在那裏見過他,接著就明白過來,是梁岩。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梁岩見龍趾的眼神閃爍之後鎮定下來,知道他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你是怎麼過來的?!”龍趾冷冷的問。
“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多說了,所有人都是因為口舌之誤耽擱了時間才被翻盤的。”梁岩說完之後,就抓起腰間的武器開始攻擊,身手好的幾人則是開始躲閃,找掩體隱蔽,其他那些手無寸鐵又隻是普通人的可就慘了,一遍掃射之後,剩下來的隻有龍趾三人和那兩個保鏢了,阿曆克賽的身軀上已經釘上了好幾枚子彈,更是有一枚正中眉心,已經死翹翹了。其中龍須、龍趾都已經手上,兩個保鏢也不同程度的有傷,完好的就隻有龍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