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駕駛汽車飛快的往回趕駐地，一路奔馳，毫無顧忌。他心中著急，隨著車廂內無量山等人的對話，八哥更是火上澆油。
小趙把她看見的情況告訴了無量山，是無量山先詢問的，原本她打算直接在車上對這幾個人詢問一番，被無量山製止了。在無量山問小趙情況的時候，七哥非常默契的讓這三人暈了過去。
聽完小趙的介紹後，無量山沉思了片刻，又問七哥：“當時你在場，按照小趙所猜測的，你比老八暈倒的晚……”
“嗯，是這樣的。”七哥接過話頭，“我說下我睡過去之前的情況，之後的小趙說過了。當時……”
七哥也完完整整的表述了一遍。無量山聽完之後點點頭，大概是印證了一些事情。坐在前麵的八哥因為暈倒的最早，不知道後麵發生的情況，聽到了七哥的描述之後，越發覺得自己沒用，整件事情就是從自己身上引起的，這麼多年了，還得靠二哥幫助，真感覺有些無地自容，除此之外，聽到了自己又一次枕著酒瓶睡過去了。上次枕著酒瓶睡覺已經好久好久了，那時候應該是剛剛入行，應該是在美國洛杉磯街頭，或者是在公園裏，因為長時間的壓力侵襲不得不借助酒力幫忙，喝完之後就在長椅上躺下休息，怎麼調整都覺得不舒服，最後把剛剛喝完的酒瓶枕在腦後才覺得好了一些。
想到當年的情形八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後繼續平靜的開車。
“你的酒從哪裏買的？”無量山問道。
“就是從下邊酒吧買的。”
七哥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有沒有覺得當時賣酒的人有什麼特別的或者周圍有可疑的人？”
“賣酒的人倒是很正常，一個很帥氣的小姑娘，至於周圍情況我也沒注意，當時心情……有點……不大好，所以沒太在意周圍的情況。”八哥覺得有些羞愧，整件事情是自己引起的，然而自己現在居然不記得那會兒的情況了。
“你感覺當時周圍的人會不會有問題呢？”小趙問道，她本身非常注重數據和有據分析，但是卻不是那種過度相信科學的人，更多時候，她也習慣跟著感覺走。跟七哥八哥公事有段時間了，憑借自己的感覺，認為八哥也能夠有非常優秀的感覺。這本身是不合乎邏輯的，你感覺他很好，並不意味著他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再說，感覺這個東西也難以形容，更無法量化，說的簡單些有些玄乎。
不過八哥並不對此有任何的疑問，不僅是他，無量山也覺得很正常。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很多時候都是靠感覺而不是靠思考，比如射擊，很多情況下都是憑借感覺拔槍射擊，而不是憑借固定瞄準分析思考後再動手。還有就是對危險的預判，大多也是感覺主導。隻是這樣跟著感覺走的判斷並不一定正確。
“當時真沒覺得他們有問題……並沒有覺得自己存在示警或者其他的預示……”八哥略微回憶了一下，也是一心兩用，因為在開車還要看著前麵的道路，“現在想不起當時具體有什麼異常，應該就是沒有了……”
小趙關切地問：“要不要我替你開車然後好好想想？這樣走神是容易出事的。”
“不用了……確實沒有回憶起當時有任何的危險的感覺……”
“那就是了。”七哥好像很期盼這個結果一樣。
“怎麼了？”
七哥沒有理會無量山的問題，而是向八哥詢問：“我記得你來到走廊上的時候好像有人碰了你一下？”
“貌似有這麼回事……”八哥回憶了一下，馬上搖了搖頭，非常堅定的說：“不可能！就算是她碰了我一下，也不可能從我手上將一瓶酒掉包！這絕對不可能。”八哥情緒略微有些激動。的確，已經在情報界混了這麼久了，大小也是個長官，也帶過隊，要是這麼輕易就被人掉包那就笑話了。
“什麼情況？再說一遍。”無量山衝七哥一點頭，示意他再說一遍。
七哥也有些不確定，若是隻有他們三個還好，怎麼說都可以，就算是訓斥老八一頓也沒問題，但是現在這裏還有一個小趙，那就不能說的太直接了，畢竟，她是個外人。這件事若是真的，在老八的眼皮底下就讓人把酒瓶掉了包，這不光是丟人的問題，這是一種恥辱，家族的恥辱。
看見七哥有些猶豫，無量山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老八，你當時確定是將酒瓶拿在手中的麼？沒有揣進懷裏？或者放進口袋裏？”
小趙險些笑出來，她一直在台灣，出來執行任務大多也是在都市，從來沒見過把酒瓶揣在懷裏的。覺得這種行為很好笑，她甚至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