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東、龍河商議到大半夜,基本沒找到合適的方式,因為在開始商議半個小時之後,主題就變了,換成三人之間的交流。李東跟龍河了解了大龍頭這些年的情況以及龍組的部分情況,包括這次保鏢任務的不少信息,又談了年輕人的培養,最後,才回到主題,這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三人想了幾個方案,但是都要以後才能用,現在還為時過早,其中有用夏如雲做美人計,被否定了,更有龍河提到動用暗棋的一個,不過這個被否定了,大龍頭不準備用暴露一人的方式來爭取一人。商議到最後,隻能看情況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是時機。就這樣,各自回去睡了,帶著未完成的心事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起床號就響了。聽見號聲之後岩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天花板發呆。什麼也沒想,就是純粹的發呆。大約五分鍾之後,梁岩起床,來到外邊時候已經看見大院的武警戰士們開始跑操了。看時間還早,梁岩心血來潮,也跟了上去。
李東在陽台上看著跑步的梁岩,心中在想昨天晚上跟大龍頭商議的事情。龍河也從宿舍走出來,看見李東站在那裏,走過去問:“看什麼呢?”
李東抬頭指了指,龍河看去發現是梁岩,笑道:“倒是勤奮。”
“你這話說的……毫無水準。”
“也是,基本沒幾個有睡懶覺的習慣。走,下去跑兩圈。”龍河轉身下去,李東也跟上。
跟駐地戰士一塊兒吃飯,吃完飯之後一行人趕往機場。梁岩在跑步的時候問李東跟龍河,盧坤義有沒有交代有價值的信息。兩人都說剛開始審,結果還不清楚,估計得幾天的時間。現在一行人上車奔往機場,梁岩看了看身後的李新,不禁再次想到盧坤義,希望他能夠給出信息,這對自己也有不少參考,最早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是在栽贓,通過盧坤義,有可能幫助自己找到伊斯坦布爾到馬德裏等一係列事情的線索。
中午時候到達上海,然後被安排在第九支隊的駐地,之後大龍頭帶著龍河等人離開,留下梁岩、東明、夏如雲以及李新,四人再次打了兩把牌,之後夏如雲接了個電話離開,剩下的三人開始閑聊天。
夏如雲離開是因為一個師姐的電話,師姐叫周彩霞,何姑的親傳大弟子,一直跟著何姑,雖然夏如雲不是何姑的徒弟,但是確實得自她的真傳,在夏如雲的心中也一直是將何姑看做是師父。周師姐打電話找她肯定是有事,說不定是何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讓她跟周師姐見麵聊。
遠遠看見周師姐站在咖啡廳的門口,一身玫紅色的衣服配上的卷發顯得像是一個時尚女郎,根本不可能想到她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看著她俏麗的身姿,搭配著身邊的景色,夏如雲看的也有些小激動。
周師姐看見了夏如雲馬上衝她連連招手,夏如雲這才驚醒過來,剛剛有些陶醉了。走過去之後跟周師姐擁抱了一下,兩人客套了幾句,然後一塊兒進了咖啡廳。夏如雲詢問了何姑的情況,周師姐說:“師父很好,估計過幾天要跟大龍頭見個麵。”
“何姑來了?”夏如雲很是驚訝,“我能見她一麵嗎?”
“沒有,她要是來了還用得著我來找你啊,肯定就讓你過去了。”
“哦。”
“師父讓我給你這封信。”周師姐說著從隨身的手包裏拿出一封信。
“信?”夏如雲更是吃驚的看著周師姐手裏的信,在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還有多少人寫信夏如雲不知道,反正身邊的人幾乎沒幾個是寫信的,往往都是發個短信,打個電話,偶爾也發個電子郵件。接過來,拆開信封,幾張白底豎線的信紙,毛筆字。夏如雲不禁再次感歎,現在能寫這一手好字的人估計也沒幾個。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抬頭看著周師姐問:“師姐,我記得何姑的字體……不是這樣的。”
“嗯,這不是師父寫的。別人的,師父沒說是誰,隻說你看了就知道。你先看完吧。”
“嗯。”夏如雲低頭認真看起來,越看越覺得心驚,等看完信,看見最後落款是李凝安的時候,夏如雲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長出一口氣。
“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現在忽然又輕鬆下來,是不是信上說了些什麼特別重要的?”周師姐見夏如雲一直皺著眉頭,好像又有些害怕的樣子,一直很是關切,也不敢打斷,隻能等她看完才問她。
“有點兒……信中提到了幾個人,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結果寫在裏邊……最後落款是李凝安,看見這個我才放心下來的。”夏如雲淡淡的笑了笑。信中提到了夏如雲跟梁岩在緬甸遇見的一男一女,以及在四川遇見的方不易,最後要求她領梁岩盡快去見他。這些隻有夏如雲知道,梁岩都不知道是那女子讓夏如雲帶他去見李凝安的,所以夏如雲才害怕。當看見這封信是李凝安寫給她的,這就解釋了一切,也就放心下來。的確,也隻有李凝安知曉前因後果,也隻有他才敢讓何姑幫忙遞封信,幫忙當這個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