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雲頓時石化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也紅著臉跑出大殿來。
在外邊,梁岩正跟玉梨站在一塊兒,夏如雲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
大殿內,李凝安笑道:“你個老小子,多大歲數了,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我這是順應時代發展,年輕人都喜歡活潑,我要是像你一樣整天板著臉,估計沒人願意跟我說話。”張子虛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實際上他倒是忘了他在家時候的樣子,那可真是板著臉,拒人千裏之外。
“嗬嗬……好了,找我什麼事?”李凝安笑過之後問。
“你師兄不能見我麼?”
“師兄閉關,除非大事情,要我不要驚動他。”李凝安聽張子虛再次問到師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由的有些凝重。
“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子虛沉思片刻,來之前認為是可以見著師兄的,但是現在居然見不到,該如何是好?想了片刻之後,張子虛才說道:“告訴你也行,你比我淵博,又是正統嫡傳,想來肯定有方法。”
“什麼事啊?聽你這麼說我都不敢去想了,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厲害,還淵博呢,還不如個勃勃。什麼事說吧。我派承四正真君教誨,正事中概不藏私,也不存在嫡傳與否。”
“額……這個我不跟你多說,我說正事。”張子虛顯然對李凝安提到的概不藏私不認可,“小玉是我養女,這個我就不多說了。當初你也知道。這次來,是想讓你們幫忙的,幫忙救治於她,我已經盡力而為,但是終究因為能力有限。我……”
張子虛說的時候,真情流露,讓李凝安有種父愛如山的感覺。之前那般輕鬆,現在看來居然是為了讓女兒放心所做的,想來他心中也不好受。
李凝安說道:“什麼事你盡管說,別說玉梨是你女兒,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等也不會見死不救。”
“但是……但是確實是難以開口。”張子虛一直吞吞吐吐的。
“沒事,盡管說就是了,或許你認為你提出的要求對我是件難事,實際上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做的。我再說一遍,我們四正真君的弟子都是正氣凜然,廣濟天下。對於其他道友來說,白日飛升列位仙班是正事,對我們來說,為他人著想既是為自己增加功德,登大道既是幫他人正大道。”
“好吧。我需要你幫忙給他理順經脈,以方不易真君所傳天地一壺吞噬她體內邪毒,再以德化真君五髒五雷之法給她拓展經脈,以後則讓她修習刑貞真君的清虛妙法,這樣才能救治於她,否則……”
“嗬嗬……”李凝安聽完之後笑了笑,“原來就是這麼點兒事兒啊,我還以為有多麼重要呢。我派功法傳她不是不行,但是有一點我要問明白,為什麼是找我們?天地一壺確實是方真君所留,但是其他各派都有相應之法,德化真君的五髒即五雷本身就是脫胎於五雷天心之法,刑貞真君的清虛妙法雖然無為無不為清靈至聖境,但是各派這類柔和之法多的數不清……這些你們那裏應該都有吧?找我們而不是找你們自家的人,恐怕……不大合適吧?”
“這……這的確是……是有些難處。”張子虛歎了口氣,然後把所做的事情全數告訴了李凝安……
梁岩跟夏如雲還有玉梨一起,站在廣場的東南角,看著遠處雲霧繚繞下的群山,看著腳下練功的弟子們,聊的很愉快。玉梨問了梁岩這些日子的經過,梁岩很詳細的給她講,夏如雲在一旁補充,有好幾個地方,兩人也產生了爭執,夏如雲總是能夠通過她的智慧使梁岩讓步,梁岩硬要堅持的時候,夏如雲也及時的讓開。聽他們說話,好像是聽兩口子在講這一家子的經曆。當聽到他跟夏如雲經曆了那麼多之後,玉梨眼神中顯出一絲醋意一絲不滿一絲失望,不過隻是一閃而過。
盡管隻是一閃而過,心細的夏如雲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