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等著,但是紫炫卻遲遲不再開口,像是在等待什麼。他不說話其他人也隻能幹等著。又過了五分鍾,這五分鍾可真是漫長,李凝安和紫炫都是避免養神,似乎已經入定,張子虛跟梁岩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之後也閉目打坐,唯獨梁岩不停在三人麵上掃視來掃視去,希望有人快些說話。但都是徒勞,這三人都像是泥石鑄成的一樣,紋絲不動。梁岩心中對三人的禪定功夫很是讚賞,但是覺得不應該。現在可是他們把自己叫來的,說是有事要說,結果來了之後全都啞了。梁岩心裏憋屈,但是又不敢開口打擾他們,坐在椅子上著實難受。
五分鍾之後,紫炫跟李凝安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紫炫說道:“他們有事,不能過來,咱們開始吧……久等了。”最後的“久等了”是對梁岩說的,梁岩急忙說沒事。
張子虛這時候也看著梁岩,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梁岩身上。紫炫再次說道:“老弟,你來還是我來?”
“師兄說吧,之前我跟他說了些了。”
“也好……”紫炫低頭沉思片刻,像是在找找頭緒,忽然又抬頭對李凝安說:“算了,還是你來吧。”
“嗯。”李凝安點頭答應,然後再次看向梁岩:“之前要跟你說為什麼當初他們選擇的你,還不能我講,子虛就來了,因此打斷了。我現在繼續接上,有子虛老弟在也正好能說的更清楚些,你也容易理解。”
“之前跟你說過你妹妹的事情,你父母撫養她多年也是有恩,如果要是從她這邊來論的話,你也可以算是刑貞真君的後人,畢竟仙人之後尊貴無雙,你與我們平輩。不過你並非是仙家中人,也不是我教弟子,令妹也沒有得真君印信,所以平輩這個說法是我們之間自覺遵守,是本著對真君尊敬而言,想來以你的性格處事方式也不會告訴他人。無論是人間還是仙界還是地府,都是強者為尊,也如龍組強於暗影,強於牡丹、七星,是以特工以龍組為尊。若是你能有些成就,我等自會公告天下,告知同道你是與我們平輩之人。”
“說到這裏,就要說下我們的輩分,你先前已經見過大龍頭,他比你強太多,身份也高很多,但依舊對你禮待有加,也是看在我們的麵子上,這點想來你也明白。我們師兄弟基本上要高出道統中眾人三五輩,這自然是托四位真君的福,準確來說是托德化真人的福,德化真人羽化之前就已經是極高輩分。其他就不再多說,原因也已經告訴你了。我這裏強調我等輩分之高並無惡意,隻是希望你勤加苦學,以有機會達到化境,到時候我們自會幫你告知天下同門道友,那是你幾乎可以借助四方萬千道友之助力,必然無往不破。現在隻有我二人將你視為平輩。”
“張子虛道友是我師兄弟的好友,之前並沒有給你詳細介紹。之前讓你叫他師叔是從如雲那邊算。張子虛道友乃是正一教天師府中人。都知道留候天師世家後世子弟皆是文、忠、信、祿、位五房,實際還有虛、渺兩房,張子虛道友既是虛房的子弟。”李凝安看向張子虛,張子虛一點頭示意李凝安可以說,讓他繼續。
梁岩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中暗道,難怪,原來張靖安、張晨曦也是天師世家弟子了。張靖安曾經簡略而隱晦的說過跟玉梨的關係,當時就有過猜測。現在看來果然如此。而且這安全局內張氏弟子不在少數,光是姓張的就那麼多,加上玉梨以及她的師兄們,這麼來看的話,整個安全局基本可以說是張家的了。
張子虛也看破梁岩所想,插言道:“靖安等人的確是我們家的後人,不過不是一脈……你繼續就行。”
“嗯。”李凝安等他說完後,繼續說:“這兩脈是暗中實力,護衛世家,實力不小。但是這兩脈弟子中大多不是張姓,有不少是改姓張,雖然道法武功可以學,地位崇高,但是隻是護衛世家,天師之位不可傳於。張恩溥天師仙逝之後,張子虛道友一直護衛張源先天師。當年蔣介石退到台灣帶走了兩個他認為很重要的人,一個是衍聖公,一個是張天師。隨去的人也不少,張子虛道友既是那時在台灣。世間有個說法,絕不絕,滅不滅,六十三代歇一歇。去往台灣時,張子虛道友就開始輕鬆些了,也搬去海外島上過神仙般的日子。再後來,張源先天師於去年羽化登真,之後不少子弟窺視天師之位,多有爭端。張子虛道友等虛、渺兩脈護衛的是天師世家,至此才就有更多些的時間可以休息了。”
“我說著說著就扯遠了,再扯回來。上次告訴你我們請人救你妹妹,原因也告訴你了,我不多說。當時師兄與我也去看了看,當時忽然看見了你,師兄當時就大為稱讚,說是難得美玉。”李凝安笑著看了看師兄紫炫,紫炫衝他一點頭,李凝安繼續,“當時師兄就有意收你為徒,我製止了。我跟師兄說,你不能收他為徒。一來他已經算是真君後人,與我們平輩,二來他另有造化。師兄細看之後確認我所說的。於是我們決定待你成年之後再送你一場機緣。你可能覺得成年是十八,或者是古人的弱冠,也就是二十歲,實際上我等說的成年舊事二十四歲,即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