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梁岩離開，無量山掛了一個電話，給老七的，“我們發現巴裏奧在這裏，我懷疑他們內部有人勾結埃塔，你多注意。”
“明白。”
當晚，第二次對埃塔的行動展開，這次是在馬德裏西南的郊外，一個不大的鎮子上，“聯軍”第一次彙合，也不能說是彙合，因為梁岩自始至終就沒看見他們。幾乎是同時對這裏發起了進攻，不時有槍聲傳來，寧靜的夜空被打破……
七哥跟其他人坐在一個長桌前，西班牙的特工頭目奈林緊鎖雙眉，這個臨時組建的指揮團隊剛剛接到消息，這一輪的進攻順利完成，擊斃四個埃塔分子，俘虜了四個。一次戰鬥，總共有八個抵抗者，這次行動是說成功呢，還是說失敗呢……浪費的油錢和子彈都比這些貴重。奈林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有人出賣了情報。
奈林把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他認為最有可能這樣做的就是CIA的人，他們可是隻為了自己而做事，這些年沒少跟敵對分子接觸，恐怕拿錢多了負擔大了，難免有失足落水的時候。
奈林思來想去，知道坐以待斃不是好辦法，所以不顧其他，直接把話挑明了，“各位，這兩次行動都是聲勢不小，但是隻是拿了幾個小蝦米，這就說明了一點……有人泄密了，泄密給埃塔……這種行為，可不是好事，最好還是立即停止，否則，到時候查出來別怪我不講情麵。”
“你不要衝著我說話好不好，難道說你是懷疑我們CIA做的嗎？你這是……”
坐在他身邊的人趕緊把他攔下，“別起內訌，咱們現在開始查。這裏隻有咱們這幾個，馬上就開始查。要是查不出來，到時候咱們就聯合起來查……”
“自己查自己還能查出東西來？笑話。”
“嗬嗬……確實是個笑話，但是，我要是說咱們聯合起來查，你們MI6的人員敢曝光給我們嗎？哼……”
“就這定了，現在開始查，明天晚上這個點兒，咱們再碰頭一次，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奈林說完站起身來離開。
“真是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連告別都沒說就離開……”
“嗬嗬……還紳士風度，你也有臉說！你當年憤怒的時候可是將熱咖啡潑在了我的身上！”
“你不是躲開了嘛，怎麼總是舊事重提……”
大約淩晨兩點左右，七哥再次打電話給無量山。之前已經將事情告訴無量山了，這次是有急事，無量山問道：“怎麼了？他們查出來了還是怎麼？這麼快？……嗯，早些查出來最好，要不然咱們什麼都不用幹了……”
“不是，還沒消息呢，剛剛奈林來電話，讓我明天去他家一趟，你說我該怎麼做？”
“去就是了，不過帶好東西，多加小心。”
“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請我去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都這個點兒了才通知我，我有些想不明白。”
“還能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探探你的口風，或者找咱們幫幫忙之類的……當年你不是救過他一命嗎，估計這次還是想找你幫忙……”
“嗯，我明白了。”
“總之多加小心。”
無量山靠在床上，心中在想剛剛老七的電話，在想奈林到底是怎麼個打算……終於想到一點，這一點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說的通的。那就是奈林已經發現了奸細。雖然這麼說有些妄斷，但是可能性很大，能夠做到這個層次的頭目，奈林絕對不是沒有本事，但說是直覺也夠他再走幾十年。先前沒有注意奸細這件事，現在靜下心來一想，就能夠琢磨出個大概。之所以告訴老七，主要原因可能是這個人跟奈林走的太近了，奈林不知道身邊還有幾個人能夠相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才找老七幫忙……嗯，這個邏輯還是比較合理的。不過老七一個人也未必能夠應付的過來，我再給你加個幫手……
無量山起身出來，看見依舊有值班的人在忙碌著，老八也還沒睡。
“還沒睡？”
“剛起來，我跟大過接替執勤，他頭半夜我下半夜。二哥是有事嗎？怎麼現在就起來了？”
“多少有點，我去找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