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黎越發覺得陸離塵的神秘與不凡。
“陸公子說笑了,當然可以。”北宮黎笑道。
陸離塵鞠躬謝道,而後看了眼張順,發現張順此時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迷茫,於是對北宮黎說道:“在下還請能夠將他帶走,還請您也還他自由之身。”
張順聞言,頓時欣喜又感激的看向陸離塵。
北宮黎卻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後望向張順,道:“雷瀛王朝玄甲軍第八軍團後勤部隊軍士張順,對嗎?”
張順聽到這一連串的稱號後,臉上欣喜的表情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愧不已的神情。
張順低下頭,無精打采的說道:“已經不是了。”
“你是個逃兵。”北宮黎的語氣變得低沉。
張順的頭低得讓人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是,我是逃兵。”張順的聲音顯得有些痛苦。
“你就是一個軍中的恥辱,玄甲軍有你這樣的兵,真是丟臉死了。”北宮黎怒喝。
玄甲軍,乃是雷瀛王朝境內最精銳的幾個軍團之一,內部又分為十個軍團,一共有一百多萬人,常年駐守在南邊,承擔著防備雷瀛王朝的死對頭——倉宿王朝的侵犯。
北宮黎冷冷的看著張順,道:“若是老夫還在軍中任職的話,第一個殺了你!”
陸離塵淡淡的看著這一切,逃兵,對一個軍人來說,搭上這樣的字眼,可以說就算廢了。
張順的脖子變得通紅,好幾才抬頭,似乎想要爭辯,卻又欲言又止。
“哼!”北宮黎冷冷的說道:“你想說你不是正規的作戰部隊,隻是後勤部的?還是,對手是倉宿王朝的血幽軍,你不敢擋,連揮刀的勇氣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長官沒有下令撤退之前,私自後退,就是逃兵行為!你,不懂嗎?”
倉宿王朝血幽軍,雖然不到十萬人,但在倉宿王朝,被尊為第一軍,血幽軍的威名,是靠殺出來的,血幽軍無數次征戰,但從來不要俘虜,所到之處,不管平民還是兵士,隻有殺戮,在整個元星大陸,血幽軍的排名,都是能夠排在前三的。
張順聞言,依舊是低聲不語。
北宮黎怒罵道:“你個慫貨,我玄甲軍成軍以來,前前後後總有三千八百四十七萬多將士,當初在雪涼城為護先皇安危,玄甲軍的將士是用命換來的路,護送先皇回都,在南邊與血幽軍大戰,都是奮勇向前,老夫還依稀記得,我還在軍中任職的時候,兩個修煉者在一個村莊裏屠殺,我接到消息帶人趕到那裏,我被一個給纏住,還有一個,他殺向我的部下,無人是一合之敵,我便讓他們撤退。”
“兩個剛剛加入到玄甲軍的新兵,他們為了保護其餘的將士後撤,勇敢的舉刀向著那個修煉者殺去。可你呢?你在當逃兵前,已經在軍中停了數年,可最終呢?麵對血幽軍的進攻,你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你就不配當一個軍人!”
北宮黎顯得非常的氣憤,望著張順,不停的訓斥著,李濤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著,陸離塵則低下頭,仔細的聽著北宮黎所講的話。
張順聽著北宮黎的訓斥,一個勁的低著頭,身子在不停的抖,他也恨自己啊,可是,血幽軍,那是血幽軍啊,號稱萬戰不敗的神話啊!
“聽著,張順,老夫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北宮黎突然說道。
張順眼中一亮,抬起頭,看向北宮黎,陸離塵也抬起頭,他發現,張順的眼眶微微紅潤,顯然,剛剛北宮黎的話對他打擊很大。
“既然陸公子為你求情,老夫便放你一條生路。”北宮黎說著,看向陸離塵,輕聲道:“陸公子,老夫今日賣你一個麵子。”
陸離塵心中一輕,笑道:“多謝。”
陸離塵知道,北宮黎能做到這一步,全都是為他身後那虛無縹緲的宗門。
張順看向陸離塵,深深的拜道:“多謝陸公子!”
張順聽到北宮黎都稱呼陸離塵為公子,於是也不再與陸離塵稱兄道弟,而是也稱其為公子。
陸離塵望著張順,心中不禁輕歎,上前幾步,將張順扶了起來。
看著張順有些狼狽的樣子,陸離塵說道:“戰爭,有死有生,怕死,乃人之常情,張兄還望不要太過自責才是。”
說著,轉向一旁,望向北宮黎,再次拜謝,道:“多謝管家成全,我陸離塵在此立誓,今後,若是這府上有什麼危難,需要我幫助,我一定鼎力而助。”
“我知道,我現在還很弱,甚至連府上的護衛都能置我於死地,但是,請您相信。”
陸離塵望著北宮黎的雙眼,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讓這方天地中闖出自己的一番名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