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很多時候在遠行的漫漫路途裏,是濃濃的夜色,摸不到一點可以讓我前行的助力,而就在很是惆悵之時,總是能夠遇見久違的皎潔月光,就像踏入雲波不久的韻悠悠的曲調。我知道隻要一旦與一道月光有了第一次邂逅,那便必定會有第二次偶遇,或是一生的交集。
正文
花開得很豔,就像萬千生命者最後的顏色,然後數著芳香暢談愛情的餘溫。
很多人永遠不知道我的青春花去一半歲月去遺忘一個本就早已不在世上的人,卻在剩下的一半青春裏遇見一個恰似一波清流的少年,而在那輾轉一刻,就仿若讓我熟悉遺忘那個很遙遠的記憶。
就像我在寄給嶽婉喬的明信片裏寫道;愛情令人恰懂似懂,一場拚搏兩種爭鬥,一間空房,有人出就必有人入。
待在大學的日子裏很是愁悶,要用很長的時間學習削鉛筆,而且還要將鉛筆削得很完美,長期待在嶽婉喬身邊的我,對削鉛筆的細活是一竅不通,每次知道我要畫畫使用鉛筆前,她就會很貼心地給我將鉛筆削好。可是在青春遠行的道路裏,必定要跟誰說分離,而現在卻遠道背馳而行。
比如夏越航,在2009年的夏季與他分開,他也是占據了我青春的一半歲月的那個人。原本滿懷信心地想著與他共度這段滿是熱血,三月茶花般稚嫩的青春,卻像被一道鼓波反擊,打下深淵。
他是一個與謝亞陽完全不同的少年。神情裏總裝著故事,不溢於言表,眼眸裏滿是忿恨。令人有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就像一隻被世界而不願與世界交流的困獸。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一場豔紅渲染的恐慌中,他穿著略有些破爛染上鮮血的白色襯衫,脖子上還有刺眼的血痕。黝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不遠處拉起警戒線的地方,在眼瞳裏的迷霧之下,清晰可見的是讓人生寒的憤怒。
從周圍看熱鬧的人口中得知,他叫夏越航,一個常年生活在家庭暴力的少年,父親有嚴重性的暴力傾向,而母親甚是溫柔。
由於一場家庭紛爭,他的母親被父親用刀捅死,待警察來到後,要他父親繳械投降時,他父親卻一手拉過他,用刀頂住他的脖子,在警察一係列的突擊下,終於將他從自己親生父親的手裏救下,而他唯一的兩個親人卻倒在了血泊中。
看著那雙眼睛,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跑到他的麵前,將手裏正準備拿去參加作品大賽的畫遞給了他。“喏,這是送你的畫,夕陽入海。”
那是一幅足有一米寬的夕陽入海畫,用丙烯顏料花了三天才畫成的畫。
他看了我幾眼,那種眼神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下寒顫,就像一隻凶猛的困獸。
可僅僅維持了幾秒,他的目光便柔和了些許,伸出左手接過畫卷,扯著嘶啞喉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