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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王德用便帶著自己兒子的屍體離開了天長縣,大仇已報,他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天長縣,而且看到包拯那黝黑臉龐的時候,他也不想留在這裏。
王德用離開之後,包拯望著花郎問道:“花兄弟,不知你為何要逼王德用親自動手殺了白老四?”
花郎淡淡一笑:“沒想到被包兄看出來了!”
包拯一臉嚴肅,道:“你先是抽出一部分衙役來保護我,隨後又讓陰無錯和溫夢兩人阻止刺客救人的手,為的不就是逼王德用親自動手嗎?”
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花郎,花郎點點頭:“沒錯,我隻是要王德用牽扯進來罷了,狼穀實力不容小覷,若是我們殺了白老四,他必然將矛頭指向包兄和我們幾人身上,如今白老四是王德用親自殺的,那狼穀必然不會放過王德用,王德用是武將出身,又是青州知州,力量比我們強大多了,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跟狼穀的人對上了,王德用就派上用場了。”
花郎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隻是雖然明白,卻不很理解,王德用雖然很有實力,可這人脾氣暴躁,又喜歡打壓人,跟他合作,太憋屈了。
可不管怎樣,事情已經過去,以後跟狼穀的人會是怎樣的結果,就要看狼穀的人作何決定了,他們若要為白老四報仇,那他們縣衙和花郎等人就等著,他們若是不報仇,花郎他們也不是說非得要趕盡殺絕。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兩天,狼穀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在這段時間裏,花婉兒每天都到公孫醫廬跟公孫策學習藥理,花郎無所事事的呆著偵探社想事情,溫夢時不時的回溫府看看,讓她父親幫忙打探一些狼穀的消息。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隻陰無錯一人,顯得略微無聊了些,而一個人在無聊的時候,便想找人陪,可若是找不到人的話,就隻有喝酒了。
所以這兩天,陰無錯一直像個遊俠似的在到處走,到處喝酒,他好像又回到自己以前浪跡江湖的日子了。
隻是如今心中有了牽掛,這浪跡江湖顯得不再那麼瀟灑了。
這兩天,大家心中有擔憂,可也有悠閑,畢竟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這天傍晚的時候,秋風略微顯得無情了些,刮的也更厲害了些,陰無錯從酒館出來,被風刮的一陣寒顫,這酒意醒了不少,他茫然四顧,無奈的聳聳肩,秋天終於還是來了,而且一來就這般的肆無忌憚。
在這秋風之中,陰無錯一邊喝酒,一邊向偵探社行去,這兩天太無聊了,若再沒有事情可做,他可就真的要醉生夢死了。
想要醉生夢死的又豈止陰無錯一人?
花郎坐在自家庭院吹風,心中卻滿是愁緒,如今偵探社沒賺到什麼錢不說,就是案子也少了起來,沒錢沒關係,反正現在他們不是很缺錢,至少不愁吃喝,可沒案子,他們豈不是沒事幹?
沒事幹的日子讓他們如何熬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