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屋內坐定,包拯這才說道:“我們懷疑你女兒小玉死的蹊蹺,所以想開棺驗屍,不知老婦人是否答應?”
老婦人的眼淚尚未擦幹,聽了包拯的話之後,頓時哭泣起來,道:“包大人,我就知道你是個清官,我就知道我女兒小玉不會尋短見的,一定是有人逼迫她的,可奈何我一個老太婆,實在無力去告狀啊。”
眾人聽之,都有些動容,而這個時候,老婦人繼續說道:“隻要包大人能夠還小女一個公道,老婆子我同意開棺驗屍。”
商討開棺驗屍的事情並沒有遇到多大的阻撓,這是眾人覺得很慶幸的,而後,花郎望著老婦人問道:“你女兒小玉在呂府做事,回家的事情有沒有跟你說過呂府的事情?”
老婦人搖搖頭:“我這個女兒啊,倔強的很,在外邊受了委屈從來都不肯對我說的,隻是在她去世的前幾天,她回來告訴我說不想在呂府幹了,我問她為什麼,她也不答,最後被我逼問的急了,就跑了出去,唉,我真有些後悔啊,當時我若是答應了她,不就沒後來的事情了嘛。”
眾人歎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這個世界上,那裏有後悔藥呢?
隻是,老婦雖然說的悲痛,花郎等人卻不能夠身臨體會,畢竟,一個人一生中的悲喜,都是自己的,別人永遠都隻是看客罷了。
老婦人雖然答應讓包拯他們開棺驗屍,但如今天色已晚,卻是不適合開棺驗屍的,所以一切必須等到明天,為此,他們就暫時趕回了縣衙。
回到縣衙,包拯他們提審了呂富,他們想從呂富口中得知小玉的一些事情,可呂富聽包拯問有關小玉的事情,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說那小玉是上吊而亡,其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花郎望了一眼呂富,冷冷的道:“那你總應該知道小玉為何上吊吧?”
呂富望著花郎,眼神看起來很詭異,許久之後,他搖搖頭:“不知!”
從呂富這裏問不出什麼,讓包拯很是氣憤,本想打他一頓出氣,可又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說不過去,最後隻得讓獄卒將他帶進了大牢。
夜深的時候,天邊有一彎月,清輝的月光俯照大地,讓眾人都感覺有些清冷。
街道上的人家都已經熄燈,花郎等人從縣衙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大牢裏更冷,幾個犯人相互依偎著取暖,時不時的爆幾聲粗口,呂富一人蜷縮在大牢的角落裏,渾身瑟瑟發抖,眼神中卻全身恨意,可這恨意雖濃,卻也消散的快,待他的眼神無關的時候,他忍不住長歎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此時的呂府,仍舊亮著燈光,一個瘦弱老人在自己的屋內走來走去,而每走一步,便是一聲歎息,他的兒子呂貴站在一旁,卻有些不屑,就好像這個老人在擔心什麼,跟他是一點關係沒有的,而他所關心的,隻是這個家的財產。